“这些伤口,都是用针线缝起来的”竹青带着女孩子们给伤员换药的时候,康易之在一旁看的眼睛一眨不眨。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处理伤口的方法。平常他们受伤了,基本上都是直接在伤口上敷药,然后止血,伤口结痂脱落,最后会形成跟伤口差不多的疤痕。
那些疤痕或大或小,基本上都不可能像现在被这些女孩子缝合之后这般整齐。
想到皮肉被针线缝合,他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缝的时候,你们疼不疼”他身边的军士显然也跟他一样好奇,问出了他心里想问却不好意思开口问的问题。
被治疗的军士摇头“不觉得疼,缝之前那姑娘给我含了一颗糖”他说着不由自主的脸红了。
因为他说出这话之后,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似乎是被当做孩子给哄了。
到底,自己也是七尺长的汉子
“哈哈哈,居然一颗糖就把你哄住了你小子也算有出息”果不其然,问话的军士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来。
那汉子有些眭怒,瞪了嘲笑他的人一眼,却到底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毕竟,那颗糖的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凉凉的,淡淡的甜,很好吃。
“那糖就是麻药,是我们青丫姐特制的。吃了麻药,再缝合就不会疼了。”站在一旁的慧香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为那军士分辩。
这个胖胖的女孩子真不错受伤的军士忍不住感激,看了一眼慧香。
“糖还是麻药从来没有听说过丫头,你就不要给他说好话了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能吃,一颗糖完全可以骗到他了哈哈”那军士显然不怎么相信,忍不住继续嘲讽。
“哼,跟你说了,是麻药,是麻药你不信,下次不给你用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疼”慧香说话向来耿直,被冲了之后一下子就怼了回去。
“慧香”竹青看她说的口无遮拦,连忙制止。
这会儿说什么让人家用麻药和缝合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位大哥,我们慧香还是小孩子脾气,她这是童言无忌,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竹青对那军士点头致歉。
那军士大大咧咧挥挥手“没事我们上战场的人,哪个不会受点伤头掉了都不过是碗大的疤小丫头说顺嘴了没什么的”
康易之瞪了他一眼“什么头掉了不掉了天天胡吹大气待会回去给我站马步一个时辰”
“哎,康大人”那军士一声哀嚎。不敢再多说话了。
“孙大夫好灵巧的心思,这糖果果然是麻药”康易之对竹青的手段很是好奇。
“是的,大人。因为考虑到病患的伤情,不可能等得及煮出来的汤药,所以我特意制作了类似糖果的药丸,服下一颗便可以代替麻醉的汤药。”竹青跟他详细说明麻药糖果的来历。
事实上,在现代的临床上,麻药都是用针筒注射的。但是这里的条件限制,竹青也没法制作出合适的无菌针筒,所以,便想到了制作糖丸的形式。
“事实上,那药丸里糖分也并不很多,只是我多放了些许甘草罢了。”竹青微笑。
“你听听,听听,我之前服的,也是药丸,不是糖”之前被嘲笑的军士这刻忍不住为自己辩白了。
“呵,也就是你,把药丸当做是糖来吃”之前的军士冲他撇嘴挤眼。
“你”受伤的军士忍不住大怒,握紧了拳头,可是偏偏他到底受了伤,行动不便。
“你什么你,要打我,就快点好起来”看到对方想要暴起又无能为力的样子,那军士找打的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哼,你给我等着”知道兄弟其实还是关心自己居多,那受伤的军士到底松开了拳头,不过输人不输阵,他还是撂下了狠话。
“都给我闭嘴”康易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