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怡一怔，就听惠妃说道“九界神佛乃是佛修之祖，如此戏弄我们的邹怡统帅，传出去可不好吧？”

九界神佛看一眼惠妃，笑眯眯地说道“老衲可不是在戏弄邹怡施主，老衲刚才所说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的。”

惠妃微微皱眉“句句属实？我怎么不信呢？”

九界神佛笑道“老衲避世已久，前些日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再入凡世历练一番，增进修为。于是在前不久，老衲深入凡尘，娶妻生子，吃肉喝酒，开始过凡人的生活。而且因为老衲历练之地正爆发了战争，老衲被强征入伍，杀人放火的事情可没少做。”

邹怡和惠妃恍然大悟，二人一起笑了，都觉得九界神佛为人风趣，平易近人。

“前辈，您可知道混沌王入侵各界之事？”邹怡抱拳说道“在下愿将地心人之王交由前辈来做，还请前辈出手，将混沌王……拿下。”ii

邹怡本想说“将混沌王杀死”，但想到九界神佛是佛修，一般来说不能杀人，便改口了。

“混沌王乃是天地始祖之一，杀了他，天地不许，人神共愤。”九界神佛突然严肃起来“老衲如果这样做了，一世修为立马化为乌有，性命不保。所以说，施主的这个请求，老衲实在是无能为力。”

邹怡一呆“这……混沌王的确是天地始祖之一，但要说杀了他就会被天地惩罚，似乎也不对吧？”

九界神佛单手行佛礼“施主万不可对混沌王动杀念，如若不然，必定妻离子散，难以善终。我们都生活在天地之间，也就是生活在混沌王和混沌天神创造的世界之中。如果对始祖不敬，那后果……可想而知。”

邹怡皱眉“混沌王不仁，率军杀死无数生灵，早已经不是人人敬仰的天地始祖，而只是一个残害生灵的恶魔。这样的人，为何杀不得？”ii

九界神佛叹息一声“施主怨念太深，只怕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听老衲一言，这天地都是混沌王的，他要如何，由得他便是。即便万灵都死了，他也会再创造一些新的生灵出来，天地之间绝对不会孤单寂寞的。”

邹怡突然很失望，看一眼惠妃，摇摇头说道“既然前辈这样想，那就当在下没有见过前辈，之前的一切……也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好了。”

惠妃说道“九界神佛你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帮邹怡对付混沌王，邹怡将地心人之王的位子禅让给你……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九界神佛看着惠妃，慢慢说道“老衲只是答应惠妃你，前来仙界看看，可从未说过一定会出手帮助邹施主。”ii

惠妃看一眼九界神佛，眼神之中都是怒意“那你凭什么要邹怡地心人之王的位置？”

九界神佛突然笑道“地心人之王，理应由地心人来做。我是地心人，而且可以算得上是地心人之祖，凭什么我不能做地心人之王？”

惠妃张了张嘴，居然说不出话来，九界神佛说的不错，他的确是地心人之祖，做地心人的王也的确很合适，惠妃无法反驳。

邹怡一旁说道“前辈不远出手帮在下，那请问前辈是否愿意收在下为徒，传授在下功法和战技，让在下可以有机会与混沌王一战呢？”

九界神佛立刻转头看着邹怡，严肃地问道“你一定要和混沌王一战吗？”

邹怡果断地点头“混沌王杀死我的恩师、妻子、好友，还有无数将士和生灵，我必须要为他们报仇。”ii

九界神佛叹息一声“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吗？你为何执迷不悟，定要报仇呢？”

邹怡眼神之中都是坚决“混沌王乱杀无辜，视生命如草芥，在下修仙一场，绝不允许这样的人逍遥法外。”

“何为法？”九界神佛双掌合十，看着窗外喃喃自语“天道面前，何为法？师祖面前，何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