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那么几只箱子了,这会干脆在箱子上做做文章。
果不其然,陆清微这话才刚一出口,孔贞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不自然起来,那样的神色里带着一丝丝的恐慌。
是被吓到了,被陆清微今日里的那种谨慎给吓到,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陆清微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什么,才会在这一刻如此的难缠。
从前的陆清微一点都不会这样,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蠢出升天从无顾忌的那一种。
可如今自己面前的陆清微,伶牙俐齿不算,更是瞧着带着一种城府算计,像极了一只护犊子的利鹰,根本不叫任何人能靠近陆府的宅子。
若非她这些日子日日护着手中的那些信笺,从无任何的出错,她真的要觉得,陆清微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孔贞紧绷着现如今那一张难堪到了极致的脸,在陆清微让人把东西抬下去,自己身边的母亲一味催促示意着会不会要出事,刚想周旋之时,门外进来了一抹身影……
那一抹俊朗挺拔且叫人不禁会想要往后退出一步的身影,是才刚从朝中回来的萧绎,萧绎一边进门,一边带着淡笑的开口。
只道陆清微那都是玩笑话,这哪里有叫客人把礼送回来,捣腾着一样的箱子再还回去的道理。
叫人拿了出去看着也着实不像个样子,面而上不好看……
说罢,只让阿茕别听陆清微胡闹,而后拿了自己袖中的一叠银票出来,只说这里一共是三千两的银票。
这会就让孔贞带回去,自己去给她的母亲置办点东西,这王府也好,陆府也好,库里的东西再多,总比不上银子来的实际……
况且,在萧绎这儿看来,东西就算是个死物,那也是要给该给的人的,如孔贞甚至是孔姨母这般的……
着实没那必要!
给个千两的,就当是打发了叫花子一样的,直接打发就是了!
“微微胡闹,还请孔姨娘不要与之计较,她是叫本王与岳父岳母惯坏了,一点后院里往来该有的道理都不懂,这些孔姨娘从前住在这府里的时候,也该是知道的!”
“至于这里的三千两的银票,孔姨娘就好生收下,物件是死的,银子是活的,是不是!”
萧绎忽然的出现打破了现下里维持的这一场僵局,陆清微勤等着看的笑话,到了那会一点也没看到,反而还白白叫萧绎又搭出去三千两银子。
她满是不解的叫萧绎搂在怀里,被安了个叫人宠的没脑子的话,一点反驳都不成。
“放长线钓大鱼,你总要给点缝儿叫人咬咬钩,一味的把人逼着,会把人逼疯的……等着看就是了!”
在陆清微气结的背着众人直接在萧绎的腰上结结实实的掐了一块肉出来的时候,萧绎嘴角挂着一抹甜腻的笑,只腻着陆清微咬起了好一阵的耳朵……
那种毫不避讳任何人的模样,外人眼里自然是蜜里调油,浓到化不开的恩爱,当真是叫人瞧着眼热。
哪怕是孔贞也是一样!
早些时候听闻这位王爷此生无子,断子绝孙的消息,她的心上还是一阵的快慰。
尤其又听说陆清微因为萧绎的无子在那儿闹了好一阵的事,满京城上下都拿着这小夫妻两个的事情在那儿当作一番谈资。
孔贞原乐了好一阵!
毕竟,自己的日子不好过,看陆清微被迫“断子绝孙”她也是一样的欢喜。
可这会看着面前两个人这样恩爱的样子,她这儿心里又堵了起来。
自从母亲的事情事发,她落了个“扫地出门”的下场,陆清微和萧绎闹了一阵,就算是“段子绝食”可一样做她的王妃,一样是不可一世的陆府人人宠着的小姐。
光是想想,她便拧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