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萧绎所言的一点不假,此时的此刻的永兴公主远比陆清微还要害怕这种事情的发生。
要知道,她在这宫中在皇帝与皇子们面前两面做人,外头四处胡闹对着这家找着另外的下家,里头伏低做小,扮演着一个好妹妹的角色,为的就是不和亲不远嫁。
可如今……
若嫁予这京中官员不高的任何一个人都还好说,可若是嫁到了凉州,那可不是这么一说。
她一个嫔位娘娘所生的公主,压根儿压不住一个皇帝所倚重的重臣。
且那个重臣又是镇守边关之人……
真到新婚之夜,到时候她颜面何存,往后还怎么在夫家立稳脚跟!
如同萧绎所言,在皇帝的年早饭结束,宫中原从不与嘉嫔与永兴来往的那些妃嫔们如今贴着一张笑脸去到了她们的居所,与之热络的盘起了情谊。ii
如婉妃德妃之流并不需要一个公主来给自己撑场面的高位妃嫔,虽不会上门去攀附什么,不过该送的礼还是在那一刻一样的送到。
毕竟她们一样不能叫人落了什么的把柄,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做的面面俱到。
也正是这些个东西,俨然成了这宫中新一阵的风向标一般,这新年伊始,长久不再人前并不出众的嘉嫔与永兴公主,成了众人跟前的焦点。
而越是这样注目的焦点,越发让此刻的永兴焦急不已,这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画面与结局。
她所希望的就是在这京中之中找一个自己能镇住的,如宋云川之流的人下嫁,不去任何苦寒之地受任何的苦!
“这如今可怎么是好,嫁给旁人就罢了,你同……这要是叫你父皇知道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啊……”ii
“别嚷了,这会嚷这些有什么用,我在想办法呢!”
比起永兴一人现如今面上还能强压住的那份镇定,此刻的嘉嫔在自己殿中众人尽数散尽之后,已然是急到上火的样子。
拉扯着自己女儿的手,眼里恨不能挤出泪来,只道这要怎么是好,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原她们只想在京中找个合意的,本来事情都计划的很顺利,可如今……
事情有些超脱出她们所能控制的范围,变得不对劲起来!
这要是真的嫁出去,去到了凉州那么荒僻的地方,一旦新婚之夜的时候素帕上什么都没有,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那凉州镇守使到那个时候怎么能容得下自己的女儿,真等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真的什么都来不及了!ii
此刻的嘉嫔急的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在那儿团团转着,让永兴赶紧拿个主意,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
永兴这儿呵斥着她,让她给自己把嘴闭上,她来想办法!
就是因为她的无用,软弱可欺,这才使得自己永远什么事情都要为自己谋划。
但凡她有点个魄力,懂攀附懂仪仗,懂怎么拿捏男人,能够将皇帝牢牢捏在自己的手中,她哪里需要为自己谋划这些。
她还是有娘的,现如今活的和那没娘的永和毫无任何的区别!
气结的永兴公主强迫着自己的母妃闭嘴,趁着这几日宫中事忙,只私下里安排着自己的心腹,将信笺递到宋府给宋云川去……
为了不让自己嫁到凉州那么个荒蛮的地方,她能想到的只有让宋云川出头为自己圆一场谎。ii
左右她在自己这儿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这样的人,只能拿来给自己做垫脚石。
若她不拿宋云川做垫脚石,她也找不到别的人了!
怪只怪宋云川自己没用!
一场计划悄悄的在她的心上敲定之后,她镇定的在宫里等着,也强迫着自己的母妃不许在这个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