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就这伤口,要是天真的能够完事那都是说嘴,伤口结痂长新肉会比这会的痛更要难熬上好些时候。
“宋家已经让皇帝判了夷族斩立决,为什么还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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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眼中的泪,这会的陆清微蹲在这床榻边,心疼的看着萧绎身上的伤,不解的发问。
要处置的皇帝也已经处置,且陆清微知道,皇帝一定要夷宋氏的族,不为旁的,更多的还是因为前两次的密信一事。
宋詹士的手伸的太长,尽然把手染指到了朝堂,还试图左右皇帝在官员更替上的委任,他的死,并非因为儿子的缘故。
就算宋云川不作死,他们在这京城里待不长了,他的位置原该是让上官家的那位大人替代。
可……
这算是皇帝给宋詹士伸手递信之人的一种提醒,让其安分守己的一种警告。
可皇帝要警告那不安分的人,却把萧绎打成这个样子!ii
这算什么?
“不是打给别人看的,是打给远在凉州的镇守使刘延看的,是为了皇帝的尊严,皇帝对刘延拉拢的一颗心……也是为了给天下人看的!”
二十庭杖不算多不算少,能伤了皮肉,也能给众人看着,他作为一个皇帝,作为一个仁父的恩泽与盛怒。
这二十棍杖,打的是皇帝的面子!
“所以呢?”听着萧绎此刻给自己的解释,陆清微忍着心疼,只道打完了之后呢,又能够如何?
如何……
如何便是刘延会和皇帝一心,而皇帝则给自己寻了个永远不会和自己靠拢的一个有兵有权的将士,能够和陆清然手中的兵马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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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朝廷的局面在这一刻,又一次平稳了,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场面。
“天子,仁父,呵……嗤……好可笑!”
听完萧绎的解释,此刻的陆清微嘴角的讽刺已经写满了全脸,这之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么几个字。
那么清楚的几个字,只是到了最后,萧绎伸手捂住了陆清微的嘴,让陆清微不在继续说下去。
心里清楚就好,不要说出来,隔墙有耳,万一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舍不得陆清微受苦。
咱们的这位君上,可真不是个能讲什么情面的人,前一刻可以对你疼爱有加,看似对你照顾的无微不至。
可这后一刻……
板子刀子下来,那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ii
“王爷……永兴公主去了!毒入五脏,不治而亡!”
也是在萧绎忍着疼将一双手捂住陆清微的口,让她千万不要乱说的时候,子贡收到了才刚从宫中传出来的新消息。
服毒自尽未遂由太医诊治了整整一夜的永兴公主薨了……
毒入心肺,回天乏术!
如今,陛下生了大气,在宫中把那些太医都拉住去给直接陪葬了!
子贡来报时,萧绎的手才从陆清微的唇上放下,他的脸上波澜不惊,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甚至连一点悲痛都没有。
“你……早知道了?”
看着萧绎现如今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陆清微深吸了一口气,只问他这也是当今陛下,身为一个仁父仁君的安排?ii
在陆清微看来,为什么永兴公主机关算尽的要在这五王府里同宋云川来这一出被辱的场面,原就是为了活命。
她是怕自己已非完璧之身的事情闹开,这将来怎么也不好交代才有了今日里这一出又一出的闹剧。
她就算是要寻死,也绝对不可能真的让自己去见阎王爷的……
看萧绎的脸色,陆清微知道,这一定又是出自皇帝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