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心思,陆清微靠在兄长的怀中再不说话,而陆清然则安慰着亲妹妹,一路将陆清微护送到王府。
彼时的王府里,萧绎尚在休养之中,整个身后被打烂的一身肉这两日开始结痂,又痒又痛整个人身上就像是爬满了满身的蚂蚁一般,叫人难受到痛苦的钻心。
起不来的萧绎只能半躺着,而身边伺候的初寒则是小心的给萧绎在这会上着药。
如今初寒这丫头成了萧绎身边近身伺候的,白天夜里的,萧绎时常带着,陆清微也不加任何的管束。
人是德妃送来的,德妃自然是希望这丫头能够在萧绎身边得宠,最好还是能够给萧绎传出点好听话来。
毕竟,萧绎这“断子绝孙”也有一段日子了,药成日里吃着不见效用,不止德妃娘娘急,另外一些个长着眼睛的,如今这心上也一样的着急。
担忧着萧绎这“断子绝孙”到底是不是能够起死回生,初寒的出现,也算是一个摆着给人看的靶子。
“王爷!”
陆清微回来时,萧绎身上的药材刚上完,陆清微同萧绎打了一声招呼,一旁的陆清然也是一样。
只是萧绎如今站不起身,也不能好生的同陆清然喝酒畅谈一番。
“死了?”
“一个不留,除了活着的孔贞,一个个尽数都去了!”
陆清微是出去做什么的萧绎清楚,故而如今陆清微回来了,萧绎才有此一问。
“她也不该留,留着这么一个祸害,指不定日后会发生什么,那就是个随时会爆的火药。”
陆清微如实回答,而躺着的萧绎摆了摆手,意思里便让初寒下去。
这会的话初寒在这儿听着不合适,等初寒离开,这屋里再没外人的时候,萧绎说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自己生母被杀的孔贞,远比求而不得的孔贞更要来的毒辣,她会比往日里更加疯狂。
这样的女人不能留!
也不该留!
“我会命人看住她的,且让她再多活两日,等过了这一阵的风声,她打哪儿来,该回哪儿去,我自有安排!”
萧绎心上有担心,陆清然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此时此刻的他只让萧绎不用发愁,这点事情,自己还是可以做好的。
他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想不到,那也不配坐在这会的位置上!
“外头的炉子里煨着药,到时间了,让人端过来吧。”在陆清然说完那话,萧绎与陆清然对视过后,萧绎只道该到吃药的时辰了。
这会也该好生的把汤药喝了才是,指使着陆清微去取药的通水,陆清然则走到了萧绎的身边,揭开了萧绎身上盖着的薄褥子。
满背如今这算不得好看的伤口,着实吓人的紧,叫人看着也有些作呕。
二十杖把人打成这个模样,皇帝也可以算得上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留任何的情面了。
“都这样了,还给自己下毒?王爷……这样子好吗?”
打进来的时候,陆清然就已经闻到了一丝丝清苦的气息,味道不大,可在掀开萧绎的被褥之后,这味道则浓了起来。
显然,这味道是从萧绎的伤口上传来的,才刚那叫初寒的丫头抹的膏药里头,就有这么个玩意儿。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在家歇上半年的,这半年过去,肉汤都没我喝的了,总是要给老三找点个事情做,也要给我四哥寻点事情,来想想我这个能帮助他的五弟啊……”
特意支开陆清微是因为萧绎知道,这屋子里的味道,瞒得过别人,瞒不过陆清然。
同样都是在刀枪箭雨之中出生入死之人,对于金创药的气味陆清然是最熟的。
他的膏药里出现了问题,自然逃脱不了陆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