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错事做了一遍,只是结果比始皇好些罢了。正是武帝把文景两代攒下的家底几乎部掏空,百姓也是深受其苦。
刘彻继续劝道“皇祖母多虑了,孙儿保证不动用国库分毫。再说孙儿也没打算修葺整个长乐宫,只是改建一间小小的寝殿,希望皇祖母成孙儿孝心。”
窦太后满心欢喜,她最是在意儿孙亲情,显是不能驳了孙儿的美意,忙是点头答应。
刘彻先是一喜,复又皱了皱眉头,假意道“只是孙儿担心在宫中动土,御史们少不得又要上书弹劾了。”
老太太闻言,霸气侧漏道“他们敢!有哀家在,彻儿莫怕!”
哇塞,成了!
刘彻心中大喜,早知道老太太最是护犊子,天然的挡箭牌和爆破筒啊。
稍晚时候,御书房内。
汉帝刘启皱着眉头,看看满脸谄媚的儿子,试探道“皇儿这是何意?”
“儿臣最近手头宽裕,特意送上五百万钱,孝敬父皇啊。”刘彻眨了眨眼睛,端是天真无辜。
刘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说话。
刘启膝下十余个皇子,刘彻与他相处的时间最长。要说刘彻孝顺,他信;但要说刘彻此番没有旁的目的,打死他都不信!
“说吧,有何事求朕办的。”
刘彻一脸的委屈,正欲开口大叫冤枉,刘启紧接着又加了句“想好了再说,若真无所求,将钱送入少府内库后,便自行告退吧。”
刘彻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差点活活憋死,赶忙讨好道“父皇明察秋毫,竟已看透儿臣的一点小小心思,儿臣对父皇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
刘启目瞪口呆的看着口沫四溅,厚颜无耻的儿子,突然觉得他很有老夫当年的风采。
“诶,彻儿!父皇虽猜不透你的心思,却知你并非表面这般简单。”刘启幽幽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刘彻闻言,声音嘎然而止,浑身一颤,不由得脊背发凉,冷汗几乎在瞬间浸湿了贴身的内衫。
刘启瞄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你从三岁便每日自行练武,当朕不知道?
皇姐与你母后联手将你推上太子之位,当朕不知道?
你以传播黄老新学为由,怂恿卫绾提议创立太学,当朕不知道?
田蚡在东西两市将大量粟米换成小麦,运出城外碾磨成粉,用来制作糕点,当朕不知道?
太子詹事府的匠人到城外南山建立作坊,将粘土砖烘干,从铜中提取蓝釉上色,制成瓷砖,当朕不知道?”
刘启将吓得浑身发软的刘彻拉了起来,抚了抚他湿透的背,长叹道
“彻儿啊,朕是这大汉朝的皇帝!朕想知道的事,没什么可以瞒过去的!只是很多事情,朕不想知道,就算不小心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
其实自从看过你所著的老子注和三字经,朕便知晓你往日乃是藏拙!再联系到皇后怀你时,梦日入怀的往事,便愈发觉得你是生而知之的天生之才。
朕已年近不惑,去年一病数月,精力大不如前。之前朕早已想立你为太子,但因你过于年幼,朕怕百年之时,你尚未长成,这才立了荣儿。
可惜,你的九位兄长都难堪大任啊。
荣儿、德儿、阏于都是栗姬所生,为其母所害;余儿整日沉迷于遛狗斗鸡,又患有口吃;非儿才华横溢,却为人骄奢;端儿为人贼戾,又不能近女色;彭祖巧佞卑谄;胜儿沉溺声色犬马;发儿内向自卑。
大汉只能交到你的手里,也唯有交到你的手里,朕才能安心啊。”
“父皇为何要跟儿臣说这些?”
刘彻定了定神,不愧是皇帝,竟然靠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