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狼毫笔放好,慢慢研墨。
等墨水研磨好,修长的五指拿起狼毫笔,轻轻在宣纸上描绘,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衣,袖口和裙边都有情丝所绣的蜻蜓点水,情丝细挽,眉眼淡雅的女子出现在纸上。
一笔一划不带丝毫停顿,寥寥数笔,画中人就已经活灵活现的出现了,仿佛作画之人已经画了百遍、千遍一般,事实是,作画之人当真是画了百遍、千遍。
画毕,祁鸿昕放下狼毫笔,静立在原地静静盯着画中人,脸上一片温情脉脉,看了许久许久,直到觉得脖颈已经有些酸痛,才惊觉天已经快黑了。
无奈苦笑一声,轻轻拾起画卷,轻柔裹好绑好,走到一旁的书架旁,按动旁边的机关,“轰隆”一声,俨然是一个密室开启了。
祁鸿昕走了进去,熟练的把画卷放在最底下第二层的位置,这里的画卷少说也有几万卷,只有庆平清楚,这种画卷到底有多少。
放下画卷,祁鸿昕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关上密室,一片平静,就像从来这个密室从来没出现过一下。
再说客栈这边,一群人等了两天,都不见小九露面,守着的人就怕是小九又故技重施,所以这次,直接就去问了。
得知的情况跟上次一个样,看守之人觉得,肯定不对劲,只能讪笑着离开,看着客栈老板一副不是看好人的神情看着自己,看守之人也没在问太多直接就走了。
入夜,看守之人就直接翻到屋顶,此时他就格外庆幸,这是个小城镇,只有两层楼的客栈,不然还真的是很难搞。
看守之人,轻轻掀开瓦片往下面看去,整个房间布局格外明朗,这个客房看着确实是有人生活过,却没有一丝一毫女人,或者说是大人存在的痕迹。
从桌边摆着的餐盘剩下的食物可以看出,食用之人一定是个孩子,饭菜都只食用了一半,而且床铺的椅子上,也只是挂着孩子穿的外衫。
看守之人心里只想说一句“不好”他们真的是太无能了,又让小九以同样的手段又跑了一次吗?
为了验证,看守之人一个翻滚,抵达了瓦片边上,双脚勾住檐梁,双手轻推房门,等房门打开一个缝隙,一个冲刺打了个滚,就成功进了客房。
小男孩本来就没有安全感,加上漂亮姐姐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所以这个时候并没睡,听到客房有人开门的声音,还只当是小九回来了。
欣喜的爬起床,掀开被子下了床,动作急促的拉开床帐,客房内真的有人,却不是他的漂亮姐姐,却是个陌生的大哥哥。
作为乞丐这些年,小男孩无数次被人欺负过,所以他现在怕极了,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姐姐,以为可以脱离苦海,难道这个姐姐,把他卖掉了吗?
想到这里,小男孩无声的哭了起来,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那般对他,如果姐姐只是担心他吃的多,他可以吃少一点,穿的差一点的。
看守之人一时间手足无措,他家里也是有弟弟妹妹的,也如小男孩这般年纪,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看上去更平易近人些。
但是没用,他发现只要自己往前走,小男孩就往后退,眼里全都是受伤和不安。
看守之人,决定坐下来喝口茶,现在很明显,小九已经走了,这个莫名多出来的小男孩到底是谁?他总要搞清楚状况才行。
如果是有家之人,他要给人送回去,不然人家家里该多伤心?就算无家,他也该把人送去善堂,这么小的孩子,如果没人照看,很容易就会沦为乞丐被人欺负。
反正小九已经走了,还可以套套小男孩的话,看守之人坐下喝了杯茶,小男孩看着陌生的大哥哥不在逼近他,也没在动作。
只是眼泪流到满脸都是,看守之人放下茶杯,看着小男孩,开口道:“我是刘东,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