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2 / 3)

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却再也走不进她冰冷的内心。

托布尔回府直奔上官白的院子,上官在宫里得到消息,却未有出宫的打算,虽不清楚上官白为何这么做,但心中了然,她们母女要有一场恶战了。

奶嬷嬷悄无声息的溜到府门口,不时的探头张望着,上官白的身影终究出现了,她步伐沉重的走来。奶嬷嬷一把拉住刚进府门的她,“小姐,夫人一早气鼓鼓的等你到现在,还有阿福今日莫名其妙的死了。看夫人的架势,必不会善了。”

奶嬷嬷生怕小姐一流嘴,把她也知情的底抖出来,依着夫人的性子,阿福的死多半也是夫人做下的,她更是无足轻重之人,哪里还会留下活口。

上官白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轻声安抚奶嬷嬷,无比坚定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迟早要面对的。

往日里,上官白对她的身份很是满意,将军府嫡出的女儿,自幼学习琴棋书画,父亲为人正直,对母亲一心一意,府中更无姨娘小妾,少去许多麻烦。现下看来,这些幸福的假象下,时一团污秽不堪,脏乱不清的腌錾之事。

泪水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自己的院子,春天来了,树木绿绿葱葱,花儿开始出芽,用不了多久,这里便能繁花似锦,花团锦簇,美不胜收,可这些又与她有和关系呢。

托布儿惨白的脸色不带一点血丝,红彤彤的双眼显然是刚刚哭过,上官白嘴角勾过一丝讥讽的笑意,不愧是多年的老相好,人死了,到底时痛心的。

上官白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摔在地上,冷言冷语:“夫人过来了,有事吗?”

一声夫人,如雷击遍全身,托布儿刚才的怒气荡然无存,女儿这些日子受了太多的打击,性子上有些难以捉摸,也属正常,可对她这般称呼,确实不应该呀:“你们都退下去,敏翠在门外守着。”奶嬷嬷知趣的退到院子外面。

门关上了,这里与外面像是两个世界,上官白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仔细梳理着发丝,托布尔终是狠不下心来:“你为何要去衙门,你的事情,娘会处理妥当,你不顾身份,闯到大堂之上,让世人如何分说。”

面对托布尔的质问,她竟哈哈哈的笑出声来:“夫人倒是说说,我是何身份,上官府嫡出的小姐,还是下贱的野种。”上官白的面目变得狰狞,她牙关紧咬,嘴角因着她的动作,也流出点点猩红。

“你…”

“夫人不必说了,我怕污了耳朵,脏了心。我已然决定嫁给肚子孩子的亲爹,还请夫人帮我准备嫁妆,父亲回来后,我自会去说明。”上官白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中的木梳生生折断,鲜红的血滴就如现实般森凉而冷酷,晕染在地面上,嫩如白玉的小手,狰狞的口子,恐怖而深寒。

托布尔捂着胸口,闷得都能窒息:“你当初那般在意太子妃之位,如今却要嫁给一个小厮,还是个死人,你是不是疯掉了。”扶着牌位出嫁,在古代却有其事,到不显得唐突,可这样一来,便坐实了上官小姐却是小斯有染。

“当初我心仪太子,才会不知廉耻,被你怂恿去了太后宫中,若不然也该是另一番景象的,既然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我欠他的,既然他因我而死,我就该给他家延续香火。”

“何况,以我现在的名声,慕容府就连小妾的身份都不会吝啬于我,那请问夫人,白儿该何去何从,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是要被沉塘的,夫人自认为能挡得住上官家的族人找上门,将我们母子一起沉塘嘛,还是夫人觉得,上官将军会为了我而去皇上请回圣旨。我被慕容府逼迫无所遁形时,上官将军都未出言想帮,夫人有何信心让将军出面为我违背家族。”

上官白言辞凿凿,语气不卑不亢,却也让人听出其中的辛酸与无可奈何。

是呀,女儿句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