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发痛快了。
朱冉娉上前给她们行礼,几个姑娘聚在一起小声嘀咕,因着祖母规矩重,喧哗是不敢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也留意到屋檐下的男子,很是不解,招了院子的嬷嬷问话,都是支支吾吾的。
好在里面传话出来,老夫人让大家都进去。读书啦
二夫人和三夫人带领着几位姑娘行了礼,便各自坐下。侯夫人自入府便不管中馈,一直都被老夫人掌管。二夫人出自商家,算的上是富商,手上银钱多,对老夫人的偏心眼,也不当回事。
三夫人的父亲是秀才,并无功名,只因当初老侯爷行军途中无疑被毒蛇所伤,遇到秀才,被他误打误撞的救了下来。
偏巧秀才一家复又被老侯爷所累,被敌军捕获,作为要挟。秀才人穷,却有几分骨气,撞墙自尽,妻子不堪受辱,也跟着去了,偏生留下了不满三岁的女儿,被老侯爷抱回府中抚养。
老夫人养在身边,日久生情,舍不得远嫁。恰巧三儿子也喜欢这丫头,一来二去,便成了府里的三夫人。
二夫人不得老夫人眼缘,自是不敢发问。三夫人却不然,笑容灿烂的如雨后的春笋:“娘,屋檐下站着的是远方亲戚,还是侯爷带来的人?”
这个话题像是点到了老夫人的心坎上,“还真是你眼神好,这是你大哥的孩子,想要寄养在你大嫂名下,只不过你大嫂这几日身子骨不舒服,不曾出院子,便耽搁下来了,既然来了,不若你们先认认亲。”
在座之人皆是一惊,简直是凭空一声雷,将人雷了个里焦外嫩。
二夫人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大房凭什么好福气,自己生了两个不说,这还有一个巴巴的等着认亲,她用手臂肘部触碰了几下桌上的茶盏,随着“哎呦”一声,茶盏里滚动的茶水泼在了她的衣裙上,冬日倒是穿得厚实,可衣冠不整是事实。
老夫人蹙眉瞪了一眼,婆子上前帮着打理,到底是湿了一片,若要见晚辈,自当重新换过,朱冉娉起身:“祖母,过几日是表姐的生辰,皇后姨母要在宫里给表姐做生辰宴,孙女挑了些花样,想要差人送到宫里让表姐挑选。”
“七公主,那是金枝玉叶,什么物件都不缺,你亲手做的,倒是极好,我着人送去,你拿来就是。”朱冉娉笑着谢过,身边的丫鬟将手中的精致的锦盒交给老夫人身边的嬷嬷。
门帘冷不丁掀起,带进一股子冷风,老夫人怒斥,今日做事怎么都冒冒失失,哪里还有半点侯府的规矩。
吓得来人跪地求饶,三夫人一瞧是她屋里的,便知有事,一问才知是儿子发烧了,当下便慌了手脚,也顾不上老夫人高不高兴,简单告罪便起身匆匆离去,老夫人挥挥手,大家都各自散去。
老夫人将锦盒打开,一件件翻看,二三十个绣样,并无夹带,她示意身边的嬷嬷送出去。
朱冉鸿跨步进来,看着女眷们鱼跃而出,他有些不解,母亲昨夜特意安顿,今日的认亲便定下了他侯府长子的身份,只是世子的位置还要等待时机。
“祖母,孙儿给您请安,早上来了,看着长辈们进来,不敢叨扰,便等在门外。”一面解释他早来,一面也是询问着认亲一事。
老夫人的外甥女与三夫人一同在她身边长大,三夫人如愿嫁给了三儿子,可外甥女却并未被老侯爷看中,大儿子与外甥女情愫暗生,她看在眼里,明里暗里都帮其遮掩,只等水到渠成。
赶巧老侯爷在战场大败,又有与老侯爷意见相左之人在朝堂之上诋毁侯府,树倒众人推,老侯爷在回长安城途中病故。
她一个妇道人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皇上初凳地位,一切皆有皇后娘娘帮其运筹帷幄,皇后娘家子嗣单薄,只有姐弟三人。因着皇后娘娘的地位,求娶其妹之人络绎不绝。
老夫人不得已利用了外甥女,她与当初的侯夫人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