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颤抖的身体让晴儿意识到,墨卓峰今晚有多么的失态,看来凌睿智的话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荣贵妃得到确切的消息,几乎是冲进了战王的院子,冰冻三尺的面容,话语就像是从幽深地府里飘出来,字字淬了剧毒,漫出鲜血的腥膻之气:“你决定要解掉身上的痴情蛊毒,你是不是疯了,你会成为一个废人,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度过吗?”
荣贵妃的心像是被重重的摔入泥潭,钝钝的,闷闷的痛,这是他手把手养育长大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甘愿成为废人,她如何能甘心,她恨不得将晴儿撕成碎片。
战王嘴角轻弯,温文笑意,直透眼底:“母妃多虑了,晋王昨夜断然拒绝了凌楼主的医治,即便儿子单方面同意,也是做不成的。”
“要依着你的意思,晋王同意了,你就会跟着去做?”
战王的默不作声回应了荣贵妃的推测,她恨铁不成钢的将桌上的盘碟一扫,全部落入地下,瓷片碎裂的声响,清脆悦耳。
慕青的脚步刚好入内,“贵妃娘娘,稍安勿躁,战王已然过了弱冠之年,该如何去做,他有分寸。”
荣贵妃杏眼圆睁,北国嫡公主的身份,她曾经希冀的儿媳妇就该是娘家有靠山,可真的临门一脚,她却不喜欢,甚至不愿意接受,或许正如凌睿智所言。
她事事看不顺眼的原因,就是她本身不愿意儿子失去掌控,她这么些年与儿子相依为命,已然不能允许其他的人再次插足进来,晴儿是这样,慕青也是这样。
她忽然间很是悲悯,若当初她不反对儿子与晴儿的姻缘,现在,儿子就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解除情蛊之毒,只要他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情蛊之毒便会迎刃而解,将来生下子嗣,就无大碍。
荣贵妃似乎一下子抓到了症结的所在,她转身离开,并未留下只字片语,更不要说恶言相向,这倒是让奶嬷嬷多少不自在,她可是将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等着与这个贵妃娘娘一较高下的。
战王温润的嘴角勾着不明意味的笑意,他就这般深深的凝视着慕青:“抱歉,我做决定之前未问过你的意思,如果我真的成了残废,我会放你离开,这点,你无需担心。”
慕青嘴角的浅笑,如蜻蜓点水般瞬间化为一圈涟漪般无声消散:“听闻你昨夜喝的烂醉如泥,今日命人熬了醒酒的药茶,头还疼吗?荣贵妃是爱子心切,你该理解,无需介怀。”
她平和的语气,就像是持家多年的小妻子,一边是化解他们母子间的矛盾,一边是心疼丈夫的身体,做着妻子应尽的本分,可就是这份简简单单的关心让战王冰冷的心,温暖起来。
晨曦的阳光,撒在院子里,金光点点,抬眸迎着阳光看去,晃得人睁不开双眼,晴儿俏皮将手指一根根的并拢,白皙的手掌,有了红色的痕迹,一道道的霎是好看。黑客
一对宫女鱼贯而入,喜鹊跑在前面:“小姐,这是荣贵妃那边送过来的,说是给您添置春衫用的,王爷说过几日要启程回墨国,让奴婢做些准备,不想,荣贵妃那边已经得了消息,这是绣娘,荣贵妃特意让她过来给您做衣服的。”
绣娘上前行礼:“贵妃娘娘特地嘱咐奴婢,晋王妃的衣服是要会墨国用的,那里再有一个月便会彻底进入春季,花草树木,姹紫嫣红,晋王妃容颜俊丽,自然要配的上好的服饰,奴婢不才,是墨国宫里的绣娘,定然能让王妃满意的。”
荣贵妃是很自负的人,那般骄傲的女人,以往都不会将她放在眼里,现在却有意示好,晴儿的目光放在那些布料上面,喜鹊微微摇摇头,“先收下吧,你也先下去吧。”
喜鹊欢快的过来:“小姐,那些料子让暗一看过,没有问题,而且都是上等的冰丝,绣娘居然会双面蜀绣,那在墨国也算头一份的。”
“我与荣贵妃自古便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