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我,我也不想让他担心。我妈请了长假,专门照顾我哥和我外婆,我更不愿意让她再操一份心。”
“他们本就为了我高考死死瞒住了哥哥和外婆生病的事,就怕影响我。我又何必,浪费他们的一片苦心呢?”
师豫点头:“嗯,你说的对。”
“最好的办法,就是住在舅舅家。对门是文科数学组的组长,楼上就是我们地理老师,问题也方便 。”
师豫松口气,点点头:“这样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我也这么觉得。”我又开了一罐啤酒,和师豫碰了一下那,灌了一大口。
酒冰冰凉凉,整个人也似乎清醒明朗了许多:“那时候我过得很平静,也很安心,烦躁的时候就抄婉约词,抄《诗经》。心里也慢慢接受了所有的最坏的打算,有了准备。”
“好在,老天爷对我还是不薄的。”我的语气慢慢轻快了些:“快过年的时候,哥哥和外婆转了院,病情近一步确认,发现外婆的病情控制住了,而哥哥,先做了颌下腺炎的手术,恢复的很好,再次诊断后发现不是肺癌,肿瘤也是良性的。”
师豫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是为我高兴:“你考上了崇文,哥哥和外婆也恢复的不错吧。”
“嗯。”我轻轻地笑了一下:“哥哥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康复了。外婆,在去年10月的时候去世了。”
师豫愣了一下,眼角是遗憾和悲痛。
我弯了弯眼,喉咙涩得发哑:“听我妈说,外婆走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也很平静。”
我感觉到眼角的湿意,连忙用啤酒压下去:“所以师豫,当你到了最低谷的时候,上天总是会给你一个希望的。”
师豫的眼睛亮了亮,眼里的泪花在闪烁。
“耐心点,坚强点。你的祈祷,上天和阿姨,都会听到的。”
“只是会晚一点而已。”
师豫点了点头,举起易拉罐,冲我笑。
我也笑,举着易拉罐和她碰了杯。
下一秒,两个人都花了眼。
喝完手里的啤酒,师豫的心情好了很多,眼神也跟着坚定起来,冲我道:“谢谢,我会振作起来的。”
我笑了笑,一脸痞气:“那就最好不过了,也不往我剖开伤口给你安慰啊。”
师豫很走心的笑,满脸感激:“谢谢,鲸鱼。”
“不客气,走吧。”
当我和师豫走到楼底的时候,蒋越泽的消息终于发了过来。
师豫心情好了些,开始八卦:“特别关心?谁啊?不会是蒋师哥吧?”
我笑,一脸坦然:“是啊。”
师豫了然地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东西我给你拿回去吧。”
“方便吗?”我眼睛亮晶晶的:“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小事而已,不需要太客气。”
“谢谢,”我小声道谢,有些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很抱歉。”
“没关系。”师豫耸耸肩:“正好,让我冷静一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