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就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那个人知道你和辛颖的事吗?”
“应该还不知道吧。”
“你们聊了什么?”
“聊了很多你的事,末了,他托我照顾好你。”
闻言,林梓桐看向他的眸中闪烁着怒火,按捺不住气愤之意,语气带着讽刺和冷冽。
“我特地交代过你,别搭理那个人,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你背着我见了那个人也就见了吧,为什么要谈论我?
你面对孩子外公,觉得心虚没其他话说了是不是?呵,你怎么不跟那个人交流下各自出——轨心得?”
又气又怨,她很少要求他做某事,就这个简单的要求他居然违背了。
她本来想笑,却恍惚哭了,眨了下眸子,眼角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来。
从小到大,她几乎很少掉眼泪,可最近几天眼泪已经落了好几回。
晚上,她整个人曾有过短暂的舒心和放松,觉得许久以来积压心底的郁结终于打开了。
然而,此刻的她,似乎仍有摆脱不掉的勒紧感,痛苦堵在心口莫名难受。
两姐妹争抢一个男人,怎么说都是件毁三观的事。
往后,她怎么面对辛颖?
孩子出生后,她又该怎么办?
感觉自己身处于一片纠结的漩涡里,越是想挣扎出,越是沉沦得难以自拔。
游浩泽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这是怎么了?”
她在他怀里委屈地流泪,他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温柔又怜惜的意味。
“老婆,不哭了,待会儿把主人家吵醒就不好了。”
都是这厮惹的祸!
如果不是他做出了那些糊涂事,她又何至于陷入痛苦的泥淖里出不来?
她牙关打颤,恨恨地瞪着他。
游浩泽低下头来想亲她,她却别开了脸。
正在这时,骤然一声巨响,把林梓桐惊得浑身一抖。
回头望去,原来是窗户没有关好,被山风吹开,外面的树枝被风刮得左右摇摆,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见状,游浩泽起身去关窗户,并拉好了窗帘。
林梓桐挪到被窝最里边,背对着他:“你离我远点。”
游浩泽低低叹息一声,把烛火吹灭了,合衣躺下。
“我不靠近你,但你不要哭了,这里本来就不太对劲。”
大概是被他之前所说的那件事吓着,一听这话她整个人警觉起来。
明显一怔,她瞬间坐起身,声音有些惊慌:“你什么意思啊,又吓唬我?”
“其实……也没什么。”游浩泽似乎想说什么,默了半天,却只是轻描淡写道:“睡吧。”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林梓桐看不见他的神色,却能察觉出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
“你说清楚!”
“唉,说了你会害怕的。乖,睡吧。”
“混蛋!你这样不说我更害怕了好吗?!”
“老婆,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
游浩泽说,这里其实不算农家乐,山中荒无人烟,仅有几个猎户。他们平日里很少下山,一般靠着打猎为生。
他找到这家猎户,住下以后才想起,州川三年前报道的某个新闻事件,就是在这里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