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并不是她笑的太难看,而是她的笑容中,透着一种我不明白的意味。
我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话题转移到死人上来,要是一开始就是非常平常的聊天,恐怕我们不会提起死人的事,我也不会面对如此诡异的笑脸。
“总会有埋骨之地,何处黄土不埋人?都一样。”我干笑几声,就要准备转移话题,换成我想要的话题。
“要是死无葬身之地呢?”大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刚开始一直都是我占据主动,现在反而我成了被询问者。
“死无葬身之地,那可不是正常的死亡。”我低垂眼睑,看向地面,左眼中隐约闪过一道虚影。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习惯性的捂住右眼仔细一看。
冷汗猛地从背后冒上来,仿佛有股凉气正顺着我脊柱直冲大脑,头皮传来阵阵发麻感。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们两个快打完。”
我放下餐盘,第一时间跑向孔栗他们,边跑嘴里边喊道:“我说你们没完是吗?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吗?都跟我走,快。”
前面话都是废话,重要的只有后面那句,都跟我走。
我还担心他们不重视,故意在最后加一个快字。
孔栗他们都知道我的暗号,连装样子都来不及,赶紧跟上我的脚步。
“太一,怎么了?”
“里面发生了什么?总感觉你这么紧张?”
刚出餐厅门,他们几个就忍不住问我,他们并没有注意餐厅,所有人恐怕都不会注意到。
那些给我们做饭,收拾卫生,甚至还帮我们洗碗的职工,全部都脚掌向上微微踮起,没有影子。
我拽着他们走向远处,快要落山的太阳,正努力将最后的余晖留在人间。
可我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宛如置身于冰天雪地里的冰窟窿,温暖已经彻底离我远去。
“里面的职工,全都不是人,你们都问出什么来了?”
“我那个就说自己的脑袋痒,老是痒,可他不敢挠。”微胖男孩最先回答,他引开的是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
“脑袋痒,不敢挠,应该是担心脑袋会掉,或者脑袋上有伤口会崩裂。”我用力捏着耳垂,耳垂上隐隐传来的刺痛,让我大脑中的恐惧减少,思路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如果按照哪位大妈跟我说的,他们这些人,不,应该说他们不是人,在他们生前,都肯定有极为可怕的遭遇。
但正因为这种遭遇,才让他们现在这样,还会有头痒,脸皮抽动的感觉。
我深深吸一口气,先稳定自己心中的紧张感,坐在地上道:“相互都说说,你们跟职工聊天的时候,都得到什么讯息。”
“我哪位一直在说孩子,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过的很不好,最后说自己老是胸口疼。”
孩子?是担心自己还在世的孩子,还是担心孩子跟她一样成为这种东西?
胸口疼应该是他最后的感觉,只可惜他的感觉到这里就结束,他也变成死人。
“我那边哪位没跟我说话,中间我看到他老是挠自己,浑身各处的挠。”
“痒?或者疼,两种反正有一种。”
“我那边哪位倒是一直在揉脖子,还说什么脖子疼,感觉想要断了似的。”
“那他的脖子真有可能已经断了,其他人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班花慢慢的把手举起来,她轻声道:“我那边的人告诉我,说在学校的西边,有一间保安室,可以去那里问问里面的保安,据说那个保安在这里工作二十来年了。”
“保安?工作了二十多年?”我现在反而有点不敢去,保安那里肯定能了解不少事,但同样的,也可能会遇到跟食堂一样的情况。
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