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是那样，不那么做，就不是他本人。

而周正则是很自然，不论是道歉，还是微笑，都很自然。

“哗哗”

我们听不懂陈妍说的是什么，周正却可以，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很抱歉，我真的不能跟他离开，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死槐树之心，到底有什么作用？”我按住教科书，不让陈妍继续劝说。

说实话，能干掉吞噬死槐树之心的校长，周正绝对强悍的可怕，如果能带他走，虽然不能说在游戏横行无忌，至少也不需要太担心。

但周正既然说有事要处理，就说明他不想跟我走，至少现在不会离开这里。

对于眼前的周正，我还是比较担忧，要是逼急对方，他对我们出手。

真不知道陈妍能不能挡住他，他可是连校长都干掉的存在。

“可以提升执念的怨恨，增强执念的存在感。”

“存在感？什么意思？”我很奇怪，执念不是一直都存在吗？为什么还要增强？

“简单来说，执念只是人死之后留下的一道念想，不论是对曾经过去的后悔，还是对身边人的担心，又或者想要做到的，却没能完成的事。”

周正坐在我面前，宛如一个老师，正在给学生讲解问题。

“不论是恶执念还是血执念，在强大又能如何？不还是人临死前的一道念头？只不过因为怨恨，这道念想被增强，可以报复活着的人，可以针对活人做出各种报复的方式，可念想在强大，一样需要依附在某种东西中才能存活，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能够供执念依附的东西很少，大部分都是造成执念死亡的东西，也有一部分必须要沾染死者的血液，才能被依附。”

“等于说不论多强大的执念，都被限制了自由？”我动了动手，想捏捏自己的耳垂。

“对，不论多强大的执念，都需要依附之物，比如说陈妍，身为血执念的她，应该算是非常强大，可一样不能脱离教科书太久，太久她也会逐渐消失，就像是一个人的思想，经过岁月与现实的磨合，最后能剩下的，还有什么？”

“平淡的生活，一成不变的工作，一帆风顺的人生道路，都可能会造成曾经理想的破灭，最后能剩下的，恐怕只有生活。”

我无法反驳，因为我知道周正说得对，现实中，不知道多少人曾经拥有理想，却因为生活，最后只能悲痛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