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洁嫂(2 / 2)

个孽种!原以为就守着他,糊涂一世算完。可你俩的好母亲生生把我们母子分离。末了,连他怎么没的,葬哪儿我全然不晓得。你教教我,该如何宽恕!”

墅夏不敢同她对视,只道:“阿姊当初遭难,是阿容救的你......”

洁嫂:“不错,就是看中他为着救我没了眼睛,我才甘心情愿与他相守,求得不过倾心相守。”

墅夏:“当初,阿容为着搭救阿姊,不仅没了眼睛,还被踢中要害,委实不能人道......”

洁嫂:“是呀,他不能人道,就能对我不厚道,让我失了贞洁,被人唾骂,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自个儿恶心自个儿!”

墅夏:“阿姊既然深恨,又何必报偿当日的救命之恩?”

洁嫂:“既然要恨,就大大方方地恨,没了恩情掣肘,我想如何施为,也能架得住世人议论!”

墅夏见她言谈中歇斯底里的怨怼,犹如琴音,虽不铿锵,却能让人心颤,到底问她:“阿姊与夏不复相见,那待阿容呢?如何,烦请阿姊说与我。”

洁嫂冷笑:“最好他死!”

墅夏不由气怯:“阿姊,饮了这盏山茶花汤,我俩即刻就走!”

洁嫂:“很不必,闻着香,噙在嘴里无甚滋味,弃之可弃!”

.......

龙雪山这头,雪莲花开,映衬着皑皑白雪,依旧凭着幽香令人轻易分辨。

异牟寻惬意,同娜梵玲说道:“做人当如此,细细分辨领会,方得真知,虽不似花团锦簇的热闹,却别有一番醒脾的回味!”

尾随的吾罗娜不禁勾起作诗的意境,唱到:

一串红罗,三七花列,爇短檠相思情切;

青凫白鹉,蓝雀彩鹦,忍步彳亍流年误;

其素兮,不失色演;其艳兮,不啻妖娆。

充耳不闻之,荪壁堂椒兮播芳;

阖目养神之,荔帷蕙幔兮建馨;

殿轩馆居,澄湖照茵,蚩骑啮铁,猩兽灿言。俯览鱼游鳖射,仰观鹤渡鹭扬。

满目琳琅,大雪素裹,梅鹿傍交,及至乌头交错,临风而立;钩吻及室,香气夭夭。摩智邪辗转反侧,实难入眠,索性走出丹缨殿,在懿荼宫内打转。终不及这皑皑苍穹,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