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生把米什赶出家门,堕了阿英腹中的孽胎祸根。母亲犹自辖私报复,支会结识的商贾货行作坊,可着劲儿放狠话:敢用他的,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斐柏不落忍:“男女欢好,本就你情我愿,便是断了也该厚道些,如此行事,忒不人道了!”
妍儿不以为然:“斐柏阿姐之言差矣!”
斐柏试探道:“你也觉着下等奴不该攀附贵族女?”
妍儿摇头:“该不该的,也难说得狠。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是为人父母者,不过爱子,兼计之深远。米什要真是个好的,就该替派若的阿英着想,很不该同她行此苟合之事,坏了她贞洁不说,还白白赔上一条不能见光的性命。既有胆子销魂,此后余生劫数,尽该受着。”
一番言语下来,倒是颇对派若的胃口,她鼓了鼓精神,利索道:“起初,米什没了指望,浑浑噩噩地给农奴养牛挤奶,勉强饭饱。奈何他养牛颇有见地,因缘际会下被宫里的牛使客郎,凡卡·亨石礼相中。”
妍儿忍不住插话:“于是乎,藉此平步青云?”
派若摆手:“那时,家中势力尚好,引得凡卡忌惮,并没敢用他。后来瞧我家败落了,登时抬举米什进宫,充当其得力牛使。他也算行了大运,复被拉希王子给挑去宫里当差。”
萨桑又道:“派若的阿姐我也曾见过,同阿帕查有两分相似,保不齐不是为着这个才赌气同阿帕查厮混!”
普梅疑惑道:“派若阿英同牛使的风流过往,与我们什么相干?你说了好些言语,几个意思?”
妍儿依旧装出一头雾水的姿态,事不关己不开口。她用的是欲擒故纵的法子,人越是上赶着求她相与,她越要显出一副半推半就的架势,便是想寻隙拉她下水,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斐柏亦然,毕竟她对妍儿有所求,眼下正是同气连枝的好时候,万万不敢错了主意!
派若直抒胸臆:“教拉希王子撞见米什和阿帕查的温存,定然要生出些动静,大大方便我等行此事故,事后有的是机会讨赏,将阿帕查取而代之,岂不快哉?”
萨桑拍手,痛快道:“拉希王子不是善茬,本就不待见宫里的太主,定要头人和王上给个说法!”
斐柏斟酌道:“这主意倒是可行!”
妍儿正色道:“行是行,可务必隐秘些!”
派若笑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