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吹吹打打,悉皆王子预备的男伶女伶相互步舞,伴有诗歌唱词,连预备出门的玛丝罗都听住了。
女伶:鸽子打那里来?
男伶:从沼地飞落稻田;
女伶:爱情打那里来?
男伶:从眼角溜进心田。
女伶:如果是稻子,就说是稻子,
男伶:别让我筛在筲箕里;
女伶:如果你爱我,就说你爱我,
男伶:别让我等待再等待。
女伶:天上的星星多又多,
男伶:惟有月光最明亮;
女伶:美丽的姑娘多又多,
男伶:我祗爱上你一个。
玛丝罗:“这唱的是什么,虽意思浅薄,但很真切。”
索丽拉:“这是明古磷时兴的瑞琼,由寻常劳作的人们,平日里,或农忙不得闲时胡诌的,有多一半是半诗半歌的,为着意头好,口儿相互传唱,竟成了势。”
玛丝罗:“什么意头?”
索丽拉:“平安顺遂,如玉一般美好。”
玛丝罗:“嗯呢,是好!”
索丽拉讪讪:“恰丝丽,一会儿你从这边出去,我不能陪你了。”
玛丝罗打趣:“横竖我还要回家的,有日子要你陪的。”
处了两日,索丽拉将木记的事故并自己的喜好过往都净与她说了,观其举止秉性,委实娴静可人疼的。昨夜两人同榻,聊起情爱,都是非君不嫁,宁为玉碎的性情,彼此更亲近了些。
“说到底,你也是成了我,在此谢过,往后有缺的,记得叫八色她们回家来取,左右要自己舒心顺意才好!”索丽拉犹自叮咛。
“诶,家里钱多,我不会太省的!”玛丝罗笑道。
正说着,火勒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跟着讪讪:“恰丝丽,该启程了,索丽拉不能陪着了......”
玛丝罗会意,又嘱咐道:“火勒,从今起,我是木记火花索丽拉,当着外人的面,千万别说漏了。”
她们俩忙道:“没错,索丽拉,火花,起吧!”
玛丝罗从其言,覆上珍珠绣面,罩上瑰丽帷帽,由着火勒搀扶出门,上了梨轿。
虽是嫁与个药罐子,但也是王子家的药罐子,到底给足了外头的体面,虚热闹竟也不能免。吹拉弹唱,一路载歌载舞地簇拥着她的梨轿,连早些唏嘘揶揄的人家也忍不住眼红,发酸道:“瞧瞧,光是这拨乐伶,就要花小半斗金了!”2018
“这算什么,才刚洒给周围花啊、焰啊、折的椰子奶糖,香炸子,烤香串,那滋味,肯定是宫里的厨子做得!”
“才刚附近的火花、小火花和火折花,人人都分到了一串腕香珠,或是戒指一枚,金的玉的都有,啧啧啧,真真气派!”
“可不嘛,到底是王子的叔伯,嫁过去是要做王子的伯勒的,面上的风光可要给足了。”
“什么王子的叔伯,人早些可是王勒的不二选,现在的王勒不过洗**所出。”
“嘘,不要命啦,议论起这个!”
“这有什么,干蓓后勒当初施恩的时候,你可是受用过的,怎么,现下就撇得干干净净了,没心肝的!”
“我要有心肝也要先保着命啊!”
“你们俩魔怔了,在这里较真,真要表白忠心,回家关上门,硬撞硬啼都中,别在这儿找死成不?”
......
见男伶女伶间无有一丝肢体碰触,可却舞步跳脱无拘,契合地如同双生,心意两相知,教玛丝罗看得心头突突的,不由问一旁的八色:“这舞步共进共退,时而右移,忽地迈左,贵在两下里心意相通才能跳得如此欢快传神,看着是有情的。可有正经的名字。”
八色道:“这是柔佛的民间舞曲,俗唤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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