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没那茶可吃,黑耳匍匐着身子,连连以头抢地,直至出了斑斑点点的血腥才被宕尼劝住“你想死没人拦你,只别脏了我们六折的地!”
华哲兰睥睨,淡淡地说“正是呢!”
黑耳闻言,自苦早知道她那么毒,当初就不害她了!他愈想愈后怕,浑身禁不住打颤,不知如何奉承讨好赔小心,只得兀自恭听。
华哲兰见他这怂样,越发不齿,自己当初得有多蠢啊,竟栽在他手上,真真年轻不知事!她索性转过去把玩百香果,侃侃而谈“当初,我不过大药房捣泥搓丸的奴人,也是合该行了大运,王子同你月黑风高地寻摸进来,我差点没吓了个死。还是你耳官青眼,觉着我是个可堪用的,细细表白了王子如何在明古磷的皮色行沾染了不干净,又不肯声张,教我现出个主意。得亏那死绝了的药头,当日教我习学了好些个汉字,我勉强看得懂孙思邈写的《千金方》,照着里头的记载,没羞没臊地验看了王子那根,倒腾了菖蒲末和白梁粉给他敷上,一来二去的浑摸浑擦,这才好了!
万万没想到,你也不干净呀!下溺见红,被我瞧见了,这才勉强倒出痛痒难耐的实情。我才知道你跟王子有那特殊癖好,保不齐王子就是因你才惹不干净,所以你拼死也不叫他晓得,只让他以为是皮色行得不干净,可有遗漏?”
黑耳并不敢吱声,由着她可劲儿排揎。
华哲兰又道“我见你我一样的奴隶出身,又说得可怜,帮你偷偷治了味丸药先吃着,你也仗义,在王子面前美言我,这才正正经经得了回陪床的恩典。虽未够上子折的名分,但再不用受那药头的折辱,于我已是想不到的天上缘分。”
她边说边抬眼看黑耳,顿了顿,方道“那会子年轻啊,只晓得眼前的好光景,委实打心底里感激你一场!”
黑耳心跳得很,忙又要磕头,又是自己怎么该死之语。
宕尼看着他那才干了的额头,兀自渗出血腥,太息我的地呀,才擦好的!
华哲兰倏地凤眼圆睁“那一日,我跟你说只需再敷上一月的粉末,喝半月的药汤就可好全,犹记着你笑得眼角累纹,都能夹死只蚊子了。”
黑耳的痛处,莫过于此,恼不得过话“人呐,高兴过了头,就容易犯浑,我没听清你的嘱咐,拿错了丸药,饮恨至今。”
华哲兰见他肠子如此悔青,那叫一个解气,冷笑道“当夜,你跑来传递消息,说王子在宫后头的乌饭山等我,说是想换个花样图新鲜。我真是蠢呀,没个物件表白就信了你,跟着你换上男奴的服制出宫。到了那山上,好家伙,你指了指南边的小草屋,比划道王子就在那里等着,说你在周遭把风,让我陪王子痛快一场!结果呢,当真是又痛又快,我差点没死在这上头!”安卓
黑耳又是一阵头抢地,满心告饶“都是奴一时犯浑,总把人往坏处想,怕被叨登开来,才做下那等欺主恶事。”他边说边自掌耳刮子,嘴上也没闲着“活该现在不能人道,报应啊报应!”
华哲兰“耳官说得不通,就这怎么能算得上恶事?再恶也及不上您将甜菊叶同阿胶燕菜齐齐炖制浇上,下了我那成了形的孽根祸胎来得阴毒呀?”
黑耳后怕道“子折,乌饭山那夜,是我作主害得您,我认!可后边这事,真真是王子逼的我,我一个供他取乐的,怎么敢拗他的意,违他的令啊!”
华哲兰沉声道“你还敢同我犟,我且问你,他怎得就不要他的折子,说到底,还不是怕我在宫外的日子不干净,怕肚子里的也不干净,这才发狠除去,图个干净!”
黑耳唯唯诺诺,无语可辩。
华哲兰动了气性,发作道“当日你找来的若干男子,没命地在我身上销魂,那一宿的撕裂感,我现在回回想起,总觉着下边一阵生疼。怪道晕了过去,直到那日破晓才些须有了知觉。待睁眼,看着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