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造了段绝唱。”
廖承佑看向阿娘,“以上下调子区别问答之音,省了唱和的曲子,倒显出飘逸洒脱,不伤于纤巧。”
常少春看向子墨,接口道“你看,人家比你高明多了,肉甲相和,音色温润。”
华琛钰悄声叫绝,“谁都跟他似的,纯用指肉作耗,琴声伤于迟钝。”
曲罢,廖大娘子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婢子,虽说过于清瘦,但肌肤如月光皎洁,莹透。在一众傅粉环肥里,素面朝天更衬出清丽绝俗,若不是女儿不喜,她还真讨厌不起来。
茗伊见县主阿娘喜欢,趁热打铁,正色道“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还请县主散了不快,权当容谅奴才的怠慢之罪!”说完,又咬了咬牙,整个人匍匐在地,拱肩缩背,伴哭泣似的耸动。
这可怜见的,连文大娘子都看不下去了,闷声哼气。暗道你女儿不尊重,跑到闹市显摆,讨了嫌,不说安分守己,在闺阁里绣花。竟好意思上门打我家脸面,骂了文的,又欺尚的,打量文府是好欺负的?
思量再三,芷儿已是充容,干等外孙满月又得晋升。这底气不由足了一层,直挺挺道“廖府最是惜老怜幼的,廖大娘子佛爷似的,哪儿会跟你一个婢子过不去?还不赶紧磕头,以后别再顾头不顾尾了,让人觉得你仗势欺人,传出去可是要闹笑话的!”
茗伊同沐涵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同上前,磕头如捣蒜。
洛璃被子墨点破,已是心虚,听不得这些话语。现听文娘子复又提起,不禁发怔这话是在说自己吗,她莫不是看不上自己?发气是小,闺阁清誉事大!赶忙揽着她阿娘的肩膀,嗔道“阿娘,时候不早了,阿爷等着吃您做的蒟蒻面呢。”
廖大娘子笑道“哪里话,小孩子家家,不过些口角,哪里就闹这么大。这府上还有诸事须打点,就不叨扰了。文娘子,改日再一起做茶汤吧!”
文家大娘子欢送道“那敢情好啊,这我送送您吧!”
一面说,一面像金兰姊妹一般,热络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