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两天的时候,在前边的友爱街上,大白天的,有人抢包。抢包的人也是个厉害的,当时街上的人还不少呢,愣是没有抓住他。听说那个抢包的人不是头一次干了,以前就在别的公社上抢过东西,还有人说那个人在建国前就是在山里边当土匪的,头两年剿匪的时候就让他给逃出来了。”
“抢包那事儿报给了公安了,现在人还没有抓到呢。我昨天听说就在东边的团结街上,一个晚上有两户人家都被偷了。现在大家伙都说不是那个抢包的人干的,也肯定是跟抢包的人是一伙的。”
大姐把佟季平当成了最好的听众,和他说起最近公社上的八卦来滔滔不绝。
佟季平听到大姐说的一伙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面冒出来的都是那天在医院边上的小巷子里面见到的那群人的情形。
那伙人神神秘秘的,总觉得他们不像是在做什么正当事情似的。
大姐说着说着就看出了佟季平的心不在焉,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的太多了,讪笑着问道“大兄弟你这回过来是干啥来了?”
大姐瞄了眼佟季平身后的筐,心里有了数了,她认识的那几个老姐妹都问过她好几次卖野鸡野兔的人来没来了。
正好今天佟季平过来了,她得去跟那几个老姐妹说一声去。
“这不是上回有几位大姐说还想要野鸡野兔吗,我回去之后就上山去抓去了。前天和昨天我在山上抓到了几只,今天就带着东西过来想问问之前那几个大姐还要不要了。”佟季平把自己的来意跟大姐说清楚了,就等着大姐发话帮自己去叫人了。
这两回的时间间隔不短不长,佟季平估计着这次在这个家属院里面应该卖不出去几只了。
等到大姐把人都叫过来的时候,佟季平才发现事情远不是那么回事。
上次的那几个人过来之后,好几个人都是来帮着亲戚买的,只有两个大姐是给自己家买的。
她们一家是因为家里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一家是因为有刚出生的孩子。
佟季平带出来的野鸡野兔在大姐们的热情挑选中,很快就没了大半。
从纺织厂家属院出来之后,佟季平就去了旁边的食品厂家属院。
食品厂家属院要比纺织厂的家属院热闹一些,但是建的家属楼和周边的环境要比纺织厂的家属院差一点。
有了在纺织厂那边的经验,佟季平来到这边后,大大方方地走进了食品厂家属院。
在楼下晒太阳的两个头发花白地老太太见着了佟季平这个生面孔,想到最近频频发生的案子,两个老太太心里一慌。
她们心慌的同时,却也结伴互相壮着胆子站了出来拦住了佟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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