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疆大多数势力都派人往澹台家赶,不知情的是来看热闹,混个脸熟,知情的是来看天下皇城的人马,见识一下武帝的麾下有多强,如果有幸能看到武帝出手,那就是三生有幸了。
这几天,澹台肖每天都度日如年,脸难看的跟被雷劈过一样,讨肖联盟还好说,去请家中的太上长老,付出些代价联合与澹台家交好的势力,再凭借地利、人和,要渡过这一关不算难,但天下皇城就让他忌惮了,轻不得、重不得,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绝对的实力代表的意义。
同时沉浸于煎熬中的还有澹台鸣与那帮太上长老,该怎么应付这次的难关?
战?得不到任何利益不说,还不定得牺牲多少位太上长老。
避?澹台家除了澹台肖,已经无人可以接任家主之位,难道要从现在开始再培养一个?
“当年,肖儿究竟为什么要羞辱皇甫谨?怎么说皇甫谨也是来救他的……”
直到现在,澹台家的长老们才正视此事,在此之前他们的想法和澹台肖一样,不过就是一个拿人好处替人办事的小辈,再了不起,难道还能撼动他们这些无上高手,撼动整个澹台家吗?可是这种事偏偏发生了!
那位太上长老之所以问这话,不过是想找个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如果澹台肖当年是与皇甫谨有什么恩怨,那么他们也能推说是私人恩怨,可以想办法把事情变成私人恩怨,让他们自行解决,这样便不会影响到澹台家。
“肖儿去中洲历练之时,整个中洲都在谈论皇甫谨,按照肖儿的性格,怎么受得了?”
“就因如此?”
“肖儿行事怎可如此骄纵!”
太上长老们集体皱眉,发出各种各样的责备,责骂、懊悔、惋惜……各种表情,丰富之极。
真有意思,同一件事,当年是皇甫谨书生意气,如今却是澹台肖骄纵狂悖,人要不是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是无法真正交流的。
“如今当务之急,是决定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若是过去,澹台鸣必定会替澹台肖辩护几句,可如今知道了自己的长子就是文丞,那是一座金山被他赶跑了,而他以为的金山拨开外壳却是废渣,那种心痛简直能把死人疼活,澹台鸣哪还有心情维护,只盼澹台家早日渡过这一关。
“我觉得必须先查清楚天下皇城和皇甫谨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天下皇城只是碍于人情,来走个过场,我们就想办法周旋一下,反正那女人现在也已经死了,让肖儿认个错,就说当年是那个女人勾引他……”
“有道理,不过谁去?我们和天下皇城都没有交情!”
“我也支持老谡的话!”
一名长老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其余人纷纷支持,只有澹台鸣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算是钱存在钱庄四十年都能有不少利息,何况是仇恨?认个错就想解决这事,这些长老还真天真,有句老话说的好,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看来是这些老头子太平日子过太久,自己没有进步,以为别人也一样。
沉寂了半响,澹台鸣痛苦万分的道“恐怕天下皇城不是来走个过场,甚至惊动武帝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什么?”
“家主,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文丞就是逸儿,他对我的恨,对肖儿的恨,对整个澹台家都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
“怎么可能!”
长老堂内响起一连串的“嘭”,不是震碎了所坐的椅子,就是捏碎了茶杯,甚至还有两个摔了个四脚朝天。
“前些天,我见到了逸儿,想让他回来接掌家主之位……”
澹台鸣话只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文丞过去在天下皇城做出的种种功绩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