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专研术法的同时还得管辖半个家族产业,对于宫家猝不及防的易主,下面的人各怀鬼胎,阳奉阴违。宫九歌用了四天三夜的时间,将下面的运行体系了解了个透彻,择日,她便寻了个时间将枢纽上的几个重要人物聚集在了一起。
“少主,”率先开口的人是宫余的忠属,名唤李奇,被宫余一手提拔起来,对他忠心耿耿,“虽然这些都曾是家主名下之物,但是家主去了以后,二爷心无旁骛,独自承担起家主留下的烂摊子,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二爷虽然将这些都归还给了少主,可你也不该忘记他的恩德才是。”
“没错,”与李奇交好的人附和,“二爷的功劳大家都有目共睹,少主虽有了掌权宫族的资格,却是不能忘恩。”
“所以,”宫九歌听着这些人句句附和李奇,似笑非笑,“诸位可有什么好提议?”
那些人看她好说话的模样,各自对视一眼,以李奇为首开口说“在下认为,少主年纪尚轻,唯恐难当大任,不如问过二爷,再当决断。”
“林执事以为如何?”
本来隔岸观火的林萧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地看了眼泰然自若的宫九歌,他这边实在拿不准对方的想法,但是有一点他清楚,李奇要遭殃。
“不如何,”林萧表态,“在下只是效忠于宫家。”至于宫家谁做主,于他而言并没有关系。
李奇见林萧没声明站哪一方,不过想想对方往日行事就是如此,遂作罢。
“一白。”李奇突然听到上首的人唤了一句,接着一只雪白的小东西跑了进来。
来了宫家一段时间,一白就一直呆在房间内。难得有了放风的机会,一白很是开心。后腿猛地一瞪,整只兽就要往她身上挂。
一声清脆的响声吸引的李奇的注意力,原来是小兽把像是金锁一样的物件给碰掉了,等等,金锁?
李奇目光一凝,仔细看着掉在地上的长命小金锁,金锁边缘处掉了一颗金铃铛,像极了,他的幼子身上带着的那一个!
宫九歌伸手弹了弹一白毛绒绒的额头,“去,捡起来。”
一白并不想动,赖在她怀里,尾巴撒娇似的缠在她手上,宫九歌并不吃这一套,将话重复了一遍。
李奇心神大乱,想要问个清楚,偏偏对方在旁若无物地逗弄宠物,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地上金光闪闪的小物件越看越眼熟,李奇起身便想把东西捡过来仔细查看,偏偏他一出手,懒洋洋的一白猛地窜起,将地上的金锁一口叼起来。李奇下意识地伸手去夺,东西近在咫尺,却被无形的屏障挡在了原地。
李奇一急,下意识便要动手,宫九歌眼尾动了动,抬手一道威压降下,李奇遍体生寒,双膝不由控制的弯下,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无不睁大双眼,看着这边的异样。
发生什么事了?
“刘老板这是做什么?”宫九歌明知故问,揉了一把一白的头。
李奇看着她的神色,咬牙道“你为什么会有我幺儿贴身带着的长命锁!”
“不如刘老板猜猜我为什么会有?”宫九歌将长命锁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不等他看清便将东西拿了回去。
李奇心里火烧火燎,奈何左右几次他只看清缺了一个铃铛,其余细节一概不清楚。李奇为宫余办事多年,狡兔三窟,有不少人想过对他家里人下手,从未有过得手,但是要说和宫家主族的人交锋,他一个做下人的可一点都没胜算。
“你想要什么!”李奇咬牙。
“该说刘老板想要什么才对,”宫九歌说,“毕竟本少主年纪尚轻,难当大任。”她一字一顿,将刚刚李奇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奇脸色难看,到底是不敢赌家里人的安危,暂且屈服,不甘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