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堂胡家长子三年前便下了聘礼,双方谈好去年年底之前就要娶小女过门,本来一桩大喜事,谁知他们竟突然悔婚!”
“不是我顾某护犊子,悔婚一事本就不对,但我家女儿的嫁妆都已经送至胡家,他们悔婚却迟迟不肯交还嫁礼,众位道友明鉴,有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更可气的是,他们胡家不但悔婚,还四处造谣,说我家女儿不守妇道,捕风捉影,就是为此,小女整日以泪洗面,贞洁尽损,这口气我顾某实在咽不下去!”
说话间,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脸上皆是神情激愤,咬牙切齿。
我有点懵,心说今天真是开了眼。这是汰山峰会的群雄议,本是解决门派间矛盾的平台,怎么还出来感情纠纷了?悔婚这种事情都是儿女情长,也能放到擂台上来讨论?
台下有人认识这位,很多人便劝,说你们顾家和胡家不是好几代人的世交吗?怎么因为子女婚事闹成这样?顾堂主消消气,还是不要伤了和气为好。
正说着,就见擂台下又蹿上了五六个人,为首一人同样是寻常打扮,头戴一顶鸭舌帽,胡子却已经花白。
他们来势汹汹,气势上一点儿也不比顾家人弱,话倒是说的客气。
只见鸭舌帽冲着顾堂主抱拳为礼。
“顾兄别来无恙,这本是你我二人的家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今日汰山会,擂台之上提及是何用意?你我乃多年世交,你顾家要公道,我胡家的公道又去哪里找呢?”
顾堂主冷笑,说胡老弟,你不要避重就轻,悔婚的是你们胡家,造谣的是你们胡家,如今事情闹到这般地步,你倒是提起交情来了。
你们红口白牙的造谣诬陷,不肯退还小女嫁妆,这就是胡家的交情?你们胡家就是这般为人处世的吗?
胡家鸭舌帽还未说话,身后一年轻人却开口道。
“顾伯伯,您这就是胡搅蛮缠了,我大哥与顾家二妹妹自小青梅竹马,我家更是早在三年前就下了聘,要不是诚意迎娶,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顾堂主脸色一黑,怒斥。
“周章?你们胡家骗婚还成了周章?!诚意迎娶?我家女儿现在整日不肯吃饭,被这婚事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这是你们的诚意?可笑!”
年轻人并不急,却据理力争。
“顾伯伯,您是长辈,家父教育的好,按理说我们小辈人不该这么说话,但我大哥为什么悔婚?这其中的发生了什么事您应该最清楚,您教女无方,恕我胡家不能买单!”
“你……你……”
顾堂主被呛声,神色大怒。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污蔑,你这是污蔑!”
年轻人不卑不亢,说捉奸捉双,大婚临近,你家女儿却偷情被我们堵了个正着,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顾伯伯你身上,你还能结这婚吗?
要是我们胡家吃下这个暗亏,这绿帽子岂不是要戴上一辈子?日后行走江湖被人耻笑,这等丑事是我亲眼所见,还要什么证据?
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胡家,还嫌我大哥遭受的罪过不够,难不成还要让他喜当爹,才能顺了您老的意吗?
年轻人的一席话,听得台下围观的众人炸了锅,一个个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对于捉奸这种事情,似乎是所有人都天生有着无穷的兴趣,生怕错过了这种绝佳的谈资异闻。
多情这小色鬼听得是两眼冒光,激动的摇头晃脑,连说哎呀,真是刺激,本是一件销魂事,这被抓可就不妙了。言辞之中竟然还大有羡慕的意思。
顾堂主气的身子乱颤,强压火气道。
“你个黄毛小儿出言不逊,老夫不跟你口舌之争,你们胡家悔婚已成事实,将我女儿的嫁妆还来!”
带着鸭舌帽的老者答话,说顾兄,我知道你是在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