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本是个沉默的汉子,今天除夕心里高兴,酒过三巡,话也难得地多了起来,说起隔壁村这两天发生的一件事。
邻村的这家人家姓王,就是那家里有三个儿子强占贺彤彤家地的那家人。贺叔去世,顾婶喝农药后,王家也害了怕,赔了一笔钱不说,家里也似乎开始走霉运,老出事。
先是大儿子在夜里偷偷电鱼时被意外电死,接着又是二儿子跟小儿子一起翻了渔船,一个当场被砸死,另一个虽然保住了小命,但落了个终生残疾,后半辈子都要人伺候。
养父感叹,善恶有报,天道轮回。
吃完饭,我们一家人围在电视前边聊天边看春节联欢晚会。养父母累了一天,很快就瞌睡了,准备抱着孩子去睡觉。
我和胖子的精神头倒是大,养母让我们别守岁到太晚,明天还要早起去给亲戚朋友们拜年。
过年了,我自然不会忘记给师父打电话拜年。说实话,我很想念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此刻他在何处,是独自一人还是有家人的陪伴。
可师父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虽然以师父的安全我并不担心,但还是难免让人牵挂。
这喜气洋洋的大年三十除夕夜,小臭屁却依然在沉睡,她这次一觉睡到现在已经有近一个月。我甚至感觉此刻的她,睡的比之前更沉更香了。
她究竟是怎么了?我不知道。心底隐约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三十过完,又经历了闹哄哄的拜年走亲戚,我看养母继续开始找媒人,给我安排相亲,不由吓得头皮发麻。忙找了个借口说要进城买东西,带着胖子逃了出去,避个清静。
破了正月初五,人们陆陆续续开始上班,工厂开工,苦命的学生党也即将开课。
再次来到县城,我跟胖子就像是翻身农奴到了解放区,恨不得摇头晃脑把歌唱,网吧上网,夜宵鲁串,不亦乐乎。
再加上我那些初中同学不少都在县城,组织几次唱k和喝酒,那也是绝对不能少的。
要说最高兴的事儿,那莫过于跟我初中时代的死党强子重新联系上。
强子大名叫做张新强,我生日小,上学又早,强子比我大一岁半,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兼死党。
这家伙身高马大又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跟我一向合得来,是个难得的好兄弟。
跟我成绩一直垫底不同,强子的成绩还算过得去,上完初中,他考取了县城一所警茶专科学校,毕业后就进入了县工安局,目前还在实习期,算是个警茶菜鸟。
这其中虽然有他老爸本身就是工安系统宿老的关系,但在我们这帮同学里,强子也算是混的有头有脸。
我跟随师父在外三年,早就跟他断了联系,今次重新相聚,那开心就别提了。
这货一见面,先是对着我胸口就是重重的擂了一拳,擂得我差点吐了血,随后又一把将我搂住,泪花就在眼底翻腾。
我这些同学多数都没读大学,早早在县城工作,三教九流皆有。
席间聊起来,这才知道原来早在年前强子就办了喜酒,等来年年纪一到,就准备跟媳妇领证,而且现在媳妇的肚子里已然有了喜。
人家喜酒都没去,我这自罚三杯是少不了的。三杯二两半的口子窖下肚,我的胃里一阵翻涌,感觉有些恶心。
其实我的酒量不大也不小,平日里一斤白酒还是能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最近这几天,只要一喝酒胃中就恶心,准确地说是翻涌。
跑到洗手间,张嘴就是一股浆液喷出,酒气扑鼻,却不粘稠。并不像是一般醉酒后呕吐的污浊秽物,而是像将刚喝的酒水尽数吐出。
吐完脸不红,也不难受,再喝亦是如此,就像是酒精不能被身体吸收一样,着实奇怪。
听说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