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小猫一样蜷缩在郑大庆宽厚的胸膛,余晚依旧能听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
“呀,这余老师是和大庆好了?”
“还是我们大庆有办法,你看这余晚的小媳妇儿模样。”
“大庆,你这是心疼媳妇儿到连路都不让走啦?”
郑大庆脸一板,眼一瞪,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道“我媳妇儿当然是我疼!你们要是再说她一个字,别怪我跟你们翻脸。”
这话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可能还有人反驳,可是从肌肉发达身材魁梧的郑大庆口中说出,成功让周围这些“知识分子”立刻闭上了嘴巴。
一直到人走远了,几个老师才悻悻说道“到底是个粗人,也难怪余老师天天闹呢。”
“闹什么啊?你没看到啊,这会儿抱得可紧了。”
“那郑大庆的胳膊比我大腿还壮,我看余晚就算想反抗也不行啊。”
“啥意思?你是说郑大庆打了余老师了?”
“那可说不好……”
人群中张全恨得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双眼充了血一样通红。
郑大庆,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余晚给抢回来!
……
一直到了学校门口,郑大庆才依依不舍的把怀里轻飘飘的媳妇儿放下来。
“坐上来,咱们回家。”
“嗯。”
余晚走过去看到自行车横梁包了一个棉垫,她抬眸问道“这是……?”
“前面梁子坐着咯,我早晨回去让我妈做了个垫子。你试试行不行,要是不够软和回头再加点棉花。”
眼前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五大三粗,原来这么心细如尘。
迎着晚风,两人在落日最后的一缕余晖下朝着家的方向走,村子里家家户户都起了炊烟,到处都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余晚突然觉得这个落后的世界很好。
怪不得博士总是一个人在实验室看末日前的老电影,她那时不明白博士为什么总会对着那些奇怪的电影流眼泪,现在她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明白了。
婆婆张秀花已经做好了晚饭,郑小芳望眼欲穿的盯着大门口,终于看到了自己二哥的自行车。
“二哥,你怎么这么晚啊!”她都要饿死了。
“你嫂子不舒服,在医务室休息了一会儿。”
郑小芳斜着眼打量了下余晚,撇嘴道“又不是去上工分,就是去学校说说话也能不舒服?!真以为自己是林黛玉啊?”
“小芳,别烦你嫂子啊。”郑大庆挥了挥手命令道“去跟妈说,我们回来了。”
“哼!”郑小芳不高兴的转身就走,可是很快她又转回来,指着自行车“二哥,你这垫子怎么看着眼熟?”
“话多!快进屋!”郑大庆重重斥责了一声。
郑小芳在家里就怕二哥郑大庆,听到他有些发火了,赶紧转头进了屋。
“你别和小芳计较,家里她最小,又是女娃,都给惯坏了。”
郑大庆解释道“以后她说啥,你就当作听不到。”
“嗯。”
余晚当然不会计较。
与任务通关无关痛痒的人,她会直接无视掉。
当然,前提是不要踩了她的底线。
余晚走到井边去打水,手里的绳子被一双大手接过去。
“你用水就去舀缸里的水,这井水寒气儿大。”
“噢——”
走到了水缸边上,余晚要舀水,郑大庆又端着个脸盆出来。
“别用这个了,还是用温水。”
水舀子又被那双大手给拿了过去。
余晚也不说话,用脸盆里的水洗了手,刚洗好一条毛巾已经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