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恒到了上书房,便见翊王刚刚从里面出来。
“见过皇叔。”
祁怀瑾此时脸色不大好,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昨日还未祝你大婚之喜。”
祁景恒也回谢了一句,因王上还在里面等着他,两人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进了上书房,便见他父王转过了身。
王上祁怀琰本来对他这个二儿子不甚重视,如今他娶了妻,不该有的心思便不能有,“你和王妃给太后请过安了?”
祁景恒回道:“是的,父王。”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等着他的下文,其实他都能猜出他亲爱的父王要对自己说什么。
王上点了点头,“那便好,如今你成家了,以后便好好辅佐太子处理政事,父王希望你能尽力而为,切莫失了判断。”
“儿子自当尽力。”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想到刚刚他与翊王商讨过的政事,他又道:“那越国公主昨日可去了你府中?”
祁景恒说了声是,“她倒是不请自来,不过儿臣倒是试探了几句,怕是目的不单纯。”
“若是西越提出和亲之意,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此事?”
祁景恒并没有说实话,昨晚他在那扇子里的夹层里找到了她写的纸条,上面的意思很直接,不过是想让自己为她们西越所用。
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他们之间若是有关系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说到底,他的父亲还是偏心的,从小到大他所受的不公平对待又该向谁讨还。
他的心思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若是在这时能借那西越之女铲除一些人,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为了不让王上怀疑,他中规中矩道:“父王也不用担心,有那么多人盯着她,想来不会掀出什么大的风浪,京都里那么多王公贵族,定能挑个合适的。”
王上听他这话毫无错处,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切莫大意了去。”
“父王说的是。”
——
风栖宁和阡音刚回到王府,李嫣然便得到了消息,母亲教她忍辱负重四个字,她便忍着不使小性子。
大厅里,风栖宁坐在主位,接过她敬的茶,“如今我与你同进了二王府,同为王爷的枕边人,自然都要以侍奉王爷为先,有些事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便别起那心思,李侧妃,你可明白?”
虽她这是第一天当王妃,可母亲整治侍妾的手段她可没耳濡目染,如今倒也有一些王妃该有的气势。
李嫣然听完她以王妃自居的语气,努力压制住了她的脾性,“王妃说的是!”
风栖宁也不愿再多说,她如今最想做的便是回卧榻上好好睡一觉,“我乏了,你先回吧。”
身旁的张管家暗中点了点头,他还真是小瞧了他们这位看起来十分孱弱的王妃,只是按照李侧妃的风评和脾性,她怕是忍不了多久的,他只盼着王府能多平静几日。
在祁景恒的夜夜留宿之下,风栖宁在王府风光无限,所有下人都在赞叹着王妃的好福气。
阡音觉得有些不正常,祁怀瑾这是在给风栖宁招来愤恨与嫉妒,盛宠极衰这四个字不是没有道理。
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看李嫣然不受宠,也渐渐对她怠慢了起来,连日常之物也克扣了不少,她从小到大哪有受过这样的气,心里对风栖宁日益不满起来。
只有风栖宁自己才知道,这几日里祁景恒根本没有碰过自己,也没有在她屋中留宿,他都是在深夜之后便暗自离开。
祁景恒演的这出戏还真是逼真,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过了几日,到了风栖宁回门的日子。
这一日,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