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子前去苏州赈灾之后,朝堂上的气氛便有些微妙,王上下令各部官员节俭吃穿用度,各宗亲女眷诵经祈福。
风栖宁这几日左眼跳得厉害,早已打算去寺庙一趟,祁景恒听了没有阻止,并派了几名侍卫跟着她们身后,其实有那侍女跟在她身边,倒不会出什么大事。
马车里,凝香十分兴奋的模样,这还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府,风栖宁笑着道:“有这么高兴?”
凝香连连道:“是啊,好不容易出了府,小姐这段时日忙着府中事务,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下,今日可要好好散散心。”
风栖宁拍了一下她的头,“我们今日可不是出来散心的,等等到了寺庙定要虔诚祈福,以度劫难。”
凝香轻呼了一声,“是,小姐”
风栖宁看了眼有些心不在焉的阡音,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阡音,你在想什么?”
阡音回过神,摇了摇头,但愿是她杞人忧天了。
风栖宁知道她这几日心思很重,也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约是从风栖月入了东宫开始,祁景恒对自己已然不冷不热了。
到了云水寺,香客络绎不绝,阡音先下了马车,再将风栖宁牵了下来。
一位小僧将她们引至了大殿,风栖宁将身上带的几百两全捐了香火。
风栖宁已经许久未见主持,此刻上前主动道:“主持这些年可好?”
早些年,因为风栖宁的母亲经常带她来云水寺祈福,主持自然是认得她的。
“今日一见,风施主气色已然好了许多,你母亲总算是能放下心来了。”
“还要多谢主持那几年的悉心开导,还望主持能再为小女解惑一番。”
“风施主请讲,只要心诚,所有困惑都能迎刃而解”
阡音一直在不远处守着,直至一位小僧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她的衣服上。
小僧有些慌乱道:“罪过罪过,还望施主海涵。”
阡音摆了摆手,只是衣裳尽湿,如今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主持见状走过来道:“净心,带这位施主去群房换身衣裳,那里有女施主不慎留下的衣物,还望施主将就一番”
凝香见她有些犹豫,便劝道:“阡音你快去吧,这里有我呢。”
阡音看了看周遭,终于跟在了小僧身后,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预感,一看到隐身在不远处的临雨,她就什么都明白了,估计她被不小心泼了水也是他的主意吧,他还真的是
到了一间厢房,小僧停下道:“施主,就是此处。”
阡音双手合十,与他施了一礼告别。
进了屋子,便见祁怀瑾闲适地坐在案前,正一脸认真地瞧着他手上的平安符,她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拉着跌入他怀里。
只见祁怀瑾将平安符系在她脖颈间,一脸严肃道:“不准摘下来。”
阡音伸手摩挲着平安符,眼睛里满是笑意。
祁怀瑾紧拥着她,“你给我求的平安符,我一直随身带着,我便想着也要给你求一个,保你平安顺遂。”
阡音靠在他肩上,神情满是依赖,她这几日一直紧绷着弦,一见到他,仿佛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祁怀瑾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揉着她的发丝道:“阡音,答应我一件事。”
她疑惑地看着他,只听他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保护好自己,必定以自己为重,知道吗?”
阡音更加疑惑了,他这么说,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祁怀瑾就知道她会多想,“阡音,早点到我这里,我怕我会等不了。”
阡音亲了亲他的脸颊,再过一段时日吧。
想着自己衣服还是湿的,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