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桑趁越北安已经熟睡,偷偷起身出了营帐。
此时的阡音也避开了耳目,一路循着凌桑做下的记号找到了两人的密会地点。
虽然四下一片漆黑,但借着微弱的月光,凌桑能看见阡音的身影。
如那日深夜一般,凌桑伸手抱住了她,“阡音,实在是难为你了,你之前在王府,本来是有机会可以离开的。”
阡音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能和凌桑相逢,不知道给了她多少安慰与鼓励,凌桑也是她的家人,她怎么能弃下她不顾?
凌桑是心疼阡音的,她知道她最是重情,在这权力,利益至上的朝代,这点最是难得。
想到此次密会的目的,凌桑又道:“我已探出风家人如今在何处。”
阡音见状手语道:“在哪里?”
“在沧州军营。”
沧州不就是如今西越和北祁国交界的地方吗?在西凉没有被战败划分给北祁时,它和西凉一直是边界重地。
若是风慎与风萧他们在沧州军营,怕是已经被长公主监视控制起来,她可真是打得好主意。
“我们得想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据我所知,越北寒可能会得西越王上的命令去驻守沧州军营。”
阡音眼前一亮,若是如此,越北寒定会将自己也带去沧州军营,这样一来,她们倒能有几分胜算。
“若是越北安也会去沧州,那于我们便有利多了。”
阡音朝她手语道:你在四王府的境况如何?
凌桑十分自信道:“你放心,没有人会怀疑上我,更何况我很得他的宠,谁敢找我麻烦。”
她虽这么说,可委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其中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凌桑看了看天色,她必须回营帐了,“音儿,我和你说的这个消息若是真的,那你在沧州可要万事小心!”
阡音点了点头,她希望这个消息一定得是真的,这或许是她们最后的转机了。
两人在此刻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渐渐远去。
凌桑回到营帐,小心翼翼地躺回越北安的身旁,却见他突然睁开了眼,“桑儿刚刚可是出去了?”
“王爷,臣妾刚刚觉得肚子有些不大舒服”
越北安见状身手揉着她的小腹,“肚子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明日我让随行的太医帮你诊治一下。”
凌桑见他没有怀疑,也放下心道:“没事的王爷,臣妾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越北安看着她的肚子,陷入了沉思,“桑儿,什么时候能给本王生个孩子?”
凌桑听了有些羞怯地低头埋在他怀里,“王爷,这也不是臣妾一个人便能决定的”
越北安低头吻她,“那本王可得要努力了。”
凌桑就这样被他折腾了一晚上,她只觉得今晚的越北安与往常很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同,待到二人都没了力气,便见他抱自己沉沉睡去。
平心而论,凌桑能感受到越北安对她的在乎,虽然他是敌国的王室之人,但他给她的却是她最渴望得到的温暖。
凌桑很怕在一朝一夕间,她会慢慢沦陷在他的爱意之中,无法自拔。
。
狩猎第二日,越北寒受王上的召见共用午膳,阡音被独自留在了营帐内。
不管越北寒是否是故意的,阡音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昨日阡音早已观察完地势与侍卫巡逻的路线,她扮做侍卫,混在了巡逻的队伍中。
这一路她走得十分顺利,几乎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眼看着到了营帐外头,她伺机溜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让她忍不住想到了自由二字,可人在世上,受的牵绊实在是太多太多,不过是身不由己,图个心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