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我晓得……”白泽打了个哈哈，“我不会乱来的，老朋友你就不用担心啦！”

“对了，我们之前提到什么来着？是帝俊要当爹的事情吧？”他生硬的转移话题，不在盘古这个很容易就出现矛盾的内容上继续。

“好吧，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在许多事情上是不会乱来的。”伏羲叹了口气，而后顺着白泽的话头往下说，“以我的测算，羲和跟常羲既已显怀，那么诞下子嗣的时间也不远了。”

“是的，是不远了。”说到这天庭的大事，白泽正容了，“这些天我能感觉到，帝俊似乎因此开始进行什么布置。”

“这里面，有许多的细节以本座多年来经历无数风雨的经验，竟然也看不穿！”

“这很不寻常……让我感觉到了一些云波诡谲。”

“你都看不穿么？”伏羲挑眉。

“是的……”白泽眸光眨动，“好歹我也是天庭中的智囊人物，还因为史官的职位特殊性，对人道的检索权限很高……等闲动静，如何能够瞒过我？”

“可现在却发生了！”

“这背后，很成问题啊！”

白泽眯着眼，“能够造成这后果的，唯一可能便是涉及到了太易的层次。”

“只有这般徘徊于有无之间的特殊道境，才会让我的观测出现疏漏和偏移。”

“帝俊本身就是太易大罗，东皇太一也是……你的观测出现点问题，也是正常啦。”伏羲宽慰道。

“不……不只是这么简单。”白泽摇头，“他们是太易不假，但是我跟他们接触久了，彼此间也算是了解。”

“他们是有变量，可我大致还能估计一下。而今……”白泽迟疑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很多细节，看起来还是那样，但我总觉得有些很微妙的变化，说不清道不明。”

“表面的浪潮不变，浪潮下的暗流却生了转变——大致就是这样。”

“我在怀疑，帝俊有什么交易，与某些存在在背后达成了……不过，前些日子我去试探询问的时候，他却矢口否定，虚言搪塞。”

“所以我才会说，帝俊这家伙的城府心机变深了太多，有那么点深不可测的意思了。”

白泽感叹。

“这是好事嘛。”伏羲笑笑，不以为然，“作为一位合格的帝皇，是要明白孤家寡人的道理的……谁都不可轻信，要有棋手的素质。”

“不然，一旦机密大事出现了泄露，导致整个势力功败垂成，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罪人？”

“我担心的是机密泄露那么简单吗？”白泽翻了个白眼，“我怕帝俊哪天不干人事，把整个天庭上下给打包卖了，全填到坑里头，自己则笑着跑路上岸，拖欠的工资一毛钱都不发。”

“这种事情在他之前，又不是没有相似的例子发生过！”

“哈哈哈……”伏羲大笑，却没有说什么反驳辩解的言辞。

“这其实也很正常的啦……”羲皇眼中的笑意浓厚，“你看……你们这些天庭的高层，上档次的大神通者，一个个的毕生梦想，可不是终生给人打工，都有着远大目标，想要单干，想要盘古，不乐意做打工人。”

“加入天庭呢，心思也从来就不单纯，有积攒创业经验的，有借用组织力量排除异己、打压竞争者的，也有靠这平台找寻志同道合的合作者的……”

“你们的心思，坐在皇位上的那人会不懂吗？人家可也是从无数竞争者中杀出来的。”

“他很懂的……只是不想拆穿而已。”

“不拆穿，就有操作的空间，用集体的力量，来办成自己的事情……一如干柴遇上了烈火，双方一拍即合。”

“直到什么时候，大家实现了喊出来的口号，到了分赃的时候……那一天，就看各自谁更技高一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