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从来不弱于任何族群。”
“曾经,本还有最后一道障碍,是天庭方面能炫耀的资本……那种东西,叫做底蕴,叫做积累。”
“人族寒窗万年,的确是难以无视妖族的数百上千代的努力。”
“掌握了更多话语权的妖神团体,一定程度上偏斜了人道公平判决的规则,固化了打破极限、超越极限的阶层障碍,似乎若天堑,难以跨越。”
“这些障碍,这些天堑,久而久之的宣传下来,似乎人族总是矮上一头,比不上对面,哪怕经过再怎样努力的追赶,依旧显得势弱。”
“可如今……”
“时代变了!”
“属于神圣的雪山……崩塌了!”
“雪崩之下,所有人都在勇闯天涯……曾经看起来不可跨越的底蕴积累所化的高山,不复存在,什么千秋万代,都如过眼云烟,都被拉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蚩尤平静的转述着一位人皇昔日的说辞,“冰雪的时代已经过去,属于火的纪元悄然到来。”
“火师,在时代的荒野中,早已播下了星星之火,只等有朝一日,见到燎原的时刻。”
“人族本就不弱于妖族……尤其是在经历过恐龙肆虐,以及魔道横行这量劫,都打掉了天庭最强大的两张牌。”
“纵然只有火师一部,又何惧天庭的主力?火师的背后,可是站着整个人族!”
“哪怕龙师无主,哪怕鸟师诡谲,哪怕九黎蛰伏……但只要星火燎原,昔日的火种燃烧绽放,发挥作用,剩余的那无数散沙汇聚而来,天庭再强势,却也绝灭不了火师!”
“不需要什么所谓的主力,不需要什么鸟师大军、龙师战阵……”
“只需要……无数人族的子民,能清醒的认识到这样的道理,跨越心灵上过往沉积的阴影障碍!”
蚩尤静静的说道。
风伯的神情很奇怪——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巴,一开一合的,仿佛在上演一出无声的哑剧。
“就这?”半晌后,飞廉吭吭哧哧的询问。
“对……他就说了这。”蚩尤点头。
“这实在是太……太那个什么了……”风伯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非议一位顶尖的太易大能,不知道人家是否有感应的神通,担心秋后算账。
“其实呢,我也觉得有点儿戏……”蚩尤沉吟了一声,“不过,炎帝一路走来,上演了多少的奇迹?”
“他的修行是传奇,他的品行是传说,哪怕是风闻谣言呢……都是充斥了与我等所不同的色彩。”
“可再是离经叛道,也没人能否认他的成功,不是吗?”
“所以,我们便看着好了……”
“希望这一次,他能再一次延续传奇……”
蚩尤摩挲着身旁的战刀,逐渐闭上了双眼。
不过,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他的一身战意杀气却无限高涨起来了,在契合着这个动荡的时代,既似是与之融合唯一,又似乎在以之做为磨刀石。
沉淀心灵,打磨意志,坚定不移的前行,莫名的演化出一种逆大势而行、决死争锋以破局的道韵。
这个时代的局是什么?
一路走来,蚩尤见到了妖的霸权,又见到了魔的猖獗,他似乎在每次规则的变幻中,都处在弱势的一方,需要被动的应对,在别人的规则中走棋。
他不想再这样了。
终有一日,他要挥出手中刀,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风伯感应着这样的道韵气机,逐渐有了几分动容,侧目以对。
‘成长的真快……’
‘以这等修行成就,放在当初天庭里竞争妖帅席位的时候,他若参加,多半能抗衡最弱小的妖帅了吧?’
‘而他还在高速的前行……很难想象,等他走到巅峰,最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