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税三年。
告示将涉事人员全部做了处分,事无巨细,洋洋洒洒,写了足有三大篇,然而从头到尾没有半个字提到柔妃的。
夕阳西下,东市菜市口战马疾嘶,为轰动一时的醉欢楼案做了结。
万众瞩目的巨案终于落了幕,太子府里,沈颜坐在太妃椅上,正在和张文静下茶。
“啪”的一声,张文静手中黑子落下,得意一笑,“吃你一子。”
沈颜不动声色,再落一子。
“殿下你会不会下棋啊,你落这分明是在送我子啊。”张文静看到沈颜落子的地方,嘿嘿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文静落子,“这回你可输惨了,又丢了两颗子。”
沈颜浅笑,捻子落下,“啪”的一声,白子落定,张文静得意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你也太阴险了吧!你故意放子出来诱我走进你的陷阱里!”张文静看着棋盘局面,一张笑脸顿时垮掉。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棋盘和人生是一样的,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因为得意越甚,失意越重。”
“这局不算,再来再来!”张文静扁嘴,将棋盘扫乱,开始捡子,“这局我拿白子。”
“好。”沈颜微笑,将手边棋筒推到张文静跟前,“给。”
“这局我肯定不会输了,哼哼。”张文静捻子,一本正经的落下第一颗子。
沈颜看她专注模样,不禁笑了笑,不假思索,手抬子落。
张文静与沈颜不同,她生怕下错了地方,谨慎的看着棋盘上的两颗子,细细思索着,仿佛那棋盘上不止有两颗子似的,好半天才落下子。
“殿下,宫里来人了。”张文静刚落下子,慕北匆匆来报,神色微异。
“哪个宫的人?”沈颜落下自己的子,不以为意的问。
“是……翊霄宫的人。”慕北说,一双眼瞄着沈颜,仔细着她的神色,“殿下,要不要奴才将人打发了?”慕北试探的说。
“不用。”沈颜抬手,“迟早要见的,有些事宜早不宜迟。”
“你要去?”张文静一听到翊霄宫三个字,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过来了,紧张的问。
“当然。”
“醉欢楼的案子可是你捅出来的,沈钰和沈褚的死虽然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的,但是多少与你也有些关系。”
“醉欢楼一案牵扯这么广,陛下将朝堂整个洗了一遍,可即便这样也没动翊霄宫那位,可想而知皇上对柔妃是多么的看中。眼下沈钰和沈钰刚被执行了车裂,柔妃就找你去翊霄宫,这明摆着是要为她死去的两个儿子报仇啊。你可千万不能去啊。”
“她若是真能动的了我,那才是真有本事。”沈颜微微一笑,“晚膳我想喝你煲鸡汤。”
“我给你做。”张文静接道。
沈颜没再要言语,起身往外走去
“我等你回来!”张文静看着沈颜的背影大喊一声,“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一起用晚膳!”
沈颜大咧咧往外走,头也不回,只挥了挥衣袖便算是回应了。
沈颜走出来,翊霄宫的太监看到沈颜欠了欠身,“殿下,请。”
“呦,还备了马车呢。”沈颜微微笑,视线打量着马车,却没有上去的意思。
“殿下请吧。”翊霄宫太监见沈颜没有上车的意思,又重复了遍。
“现在满皇城的人都知道本宫与你们翊霄宫的这位主子之间有两条人命的过节。本宫要是坐你们的车,会不会半路有莫名其妙的人跳出来行凶嫁祸呢?”沈颜脸上始终啜着一抹浅笑,却看的人浑身泛冷。
“慕北,去巡防营借三百巡防官兵过来。就说翊霄宫柔妃娘娘宣本宫进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