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身形疾退,在另一处房顶上现身落脚。
“他们试过了。”
洛桑二世抬起头来,面色白如死尸,毫无生气:
“他们做不到。”
言罢,他亮出破损严重的长剑:
剑锋沾满黑血,滴滴滑落。
扬尼克紧皱眉头,他稍稍松开捂紧腹部的左手:伤口受创极深,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黑血。
该死,他究竟是怎么刺出这一剑的?
如果自己还是个普通人类……
但见到这一幕的洛桑二世却轻轻蹙眉:
偏了。
那一剑,本该直奔心脏。
“做不到?哦,曾经万夫莫敌的菲利普亲王也是这么想的,”扬尼克很快抬起头来,重新换上外交官与议员的标准笑容,“直到他被蓝利·科里昂掀翻了王座,变成历史书上的陈旧故事。”
洛桑二世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以行动作出了回答:
杀手向前一跃,剑光再起!
他就不能再等等?
扬尼克腹诽不已,等不及创口恢复的他被迫再度应战:
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高手过招,难道不该相互尊重,起码让对手把话说完?
剑光纵横,洛桑二世毫不停顿地突进追击,扬尼克则毫不犹豫地退防闪避。
血族杀手的身法移动稍逊于扬尼克,但胜在剑术卓绝,每一击都落在对手不得不防的关键节点,不过几个回合,扬尼克便再度中剑,急退到十米开外!
这一次,扬尼克就没有这么好的姿态了,他在身形摇晃间单膝跪地:
一道皮开肉绽的可怕创口从右肩斜拉而下,甚至噼开了锁骨。
差一点。
洛桑二世抖了抖剑上的黑血,不甚满意:
还差一点,就能枭首。
“就像这样,”杀手轻声道,“他们忌惮我。”
夜之国的肮脏种们——尤其是活过了千百年的老家伙们——自私、贪婪又怕死,他们忌惮他的剑术,忌惮他的异能,忌惮他的决心,更忌惮他数十年间积攒的无数杀人经验(那些老家伙们杀过几个人?杀的什么人?晚上走夜路回家的农民?关在小黑屋里瑟瑟发抖的血食?对他们又敬又爱又怕的人类血仆?)。
总之,他们不愿为了杀他而付出高昂的代价。
“忌惮你?”
扬尼克闻言不由失笑,他此刻正竭力修复肩颈的重创,说话有些艰难:
“可怜的孩子,你被,你被骗了……”
洛桑二世抬起眼神,毫不拖沓地迈步上前。
而你要被杀了。
装模作样的肮脏种。
“你也许不了解科里昂,”扬尼克面露痛苦之色,“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忌惮,而是权术:科里昂家演了一场戏,让你以为他们忌惮你。”
欺骗?
权术?
有趣。
洛桑二世心中不屑。
如果那是演戏,那他们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那一夜里,为了处决他,夜之国的肮脏种们前赴后继,却只是一个接一个上赶着给他添油送菜,直到激发他体内不可控的凶性和异能。
科里昂家进退失据,夜之国下七支里的其他家族则伤亡惨……
洛桑二世正要举剑,却突然顿住了。
其他。
其他家族。
他再次直视扬尼克。
前赴后继。
一个接一个。
夜之国里,除了科里昂之外的……
其他家族?
洛桑二世不知不觉握紧剑柄。
“你知道什么?”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