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尔?”
这个问题把泰尔斯难倒了。
“我不知道。”他低下头,望着地牢里潮湿的地面。
希莱毫不意外地轻哼一声。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拜托,他们是好几百年前的人了,”泰尔斯望着地牢里的一片黑暗,沉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是么。”
希莱看向另一个方向。
“那我猜,他们自己在那个时候……”
希莱轻挽嘴角:
“也不知道吧。”
泰尔斯闻言,先是沉默,随后轻笑一声。
“也许吧。”
沉默持续了好一阵,终于,希莱按耐不住,她深吸一口气。
“现在,杀手,”大小姐站起身来,叉起双手,伸了伸手臂,“我们在这儿给你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你自己是什么处境也该清楚了,你就没点触动,没点表示?”
洛桑二世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泰尔斯也不得不跟着站起身来,皱起眉头:
“我们只想知道:你对费德里科,对当年伦斯特公爵遇刺的旧案,了解多少?”
洛桑二世依旧不言不语,就像一尊石像。
希莱有些不耐烦:
“还是说,你想要以另一种方式打开心扉,说说心里话?”
听见“打开心扉”,泰尔斯突然感觉不妙。
只见希莱冷笑道:
“也许,见见你上次的老朋友?他叫什么?华金?”
唰啦!
这个名字的效果立竿见影,地上的石像突然活了过来,身上锁链在挣扎下不住抖动。
“你会下地狱的,”洛桑二世死命扭着头,咬牙切齿,恨意深重,“怪物!”
泰尔斯心中一沉。
“那也是在你之后了,”眼见威胁有效,希莱露出满意的微笑,活动着手指,“软的不吃,看来你是真想念老朋友了……”
洛桑二世瞪红了眼睛,下意识想要离眼前的姑娘远一点。
好像那不是个少女,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放心,五分钟就好,我保证你会把你妈妈的情夫有几个这种事都一五一十地抖搂出来……”
就在此时,泰尔斯一把按住希莱的手腕:
“希莱。”
大小姐疑惑回头:
“怎么?”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拜托,别是它,”他认真又严肃,“别是魂骨。”
听见这个名字,希莱面色一沉。
“魂骨是它的代号,”大小姐不慌不忙,“我一般叫它雅克。”
泰尔斯松开她的手,缓慢,但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别是雅克。”
希莱轻哼一声,转向浑身颤抖的俘虏:
“如果你不敢看,大可以先出去……”
“出去看看斯里曼尼怎么样了吗?”
希莱动作一顿。
她回过头,直视泰尔斯。
“好吧,我知道你这人迂腐又心软,”她神情无奈,语气稍软,“但这家伙,这收钱杀人的混蛋又不是什么好人,血债累累,死了都活该……”
“这跟他是什么人无关。”
泰尔斯摇了摇头:
“只跟我们是什么人有关。”
地上的洛桑二世睁着眼睛,原本死死盯着希莱,又在此时看向泰尔斯。
希莱的笑容消失了。
“泰尔斯先生,泰尔斯老师,泰尔斯大好人,”她讥讽道,“如果你这么喜欢诲人不倦,喜欢在我的地盘上教我做事,连怎么审问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