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号师爷看了看侯相公,对着侯相公说“但是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是他家的账房先生。”
上号师爷听了之后,心中更知道有戏,对着他们说“不知道文书是否已经到了知府衙门。”
“还没有,我们提前来这里,希望你能多多关照。”
上号师爷听了之后,看看四周,对着他们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你们明天去财神巷找我,我姓钱。”
两人告辞离开,按照约定,到了钱师爷的家。
这钱师爷为他们倒了一杯茶,然后钱师爷对着他们说“昨天不方便,还请你们相信说说了。”
“我家老爷保了一个贤良方正,文书了之后,需要哪些人过手,我们不清楚,还请老师引荐。”
“这个呀,是书办师爷过手,他们三个月一班,寻常人见不到,只有我们这些前去领信的人,才能见到他老一面。”
说到这里,钱师爷继续说“戈乡绅这件事,你们还算识趣,还可以处理好,你们不知道,前段时间,有个举人就被驳回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王忠忍不住好奇问了起来。
“那位书办老爷说某处和甘结不合,我们这府台老爷整日要处理那么多事,那里有时间详查,自然准了。”
钱师爷说到这里,继续说“某说甘结不合了,就算处处合例。到时候他说纸张粗糙,或者字某个字洗写挖补,不能呈上,还不就驳了。”
王忠这才佩服丁汪的远见,心想若是没有打点,这件大事,怕事就泡汤了。
钱师爷继续诉苦说“你说我们这些幕僚,没有拿朝廷的俸禄,全是靠老爷养着,这老爷清廉如水,两袖清风,他的日子苦,我们的日子更是苦,大家每天想着就是为圣人效力,这才能坚持下去。如今这件事是一件大喜事,大家讨一个喜钱,你们说也不过分吧。”
侯相公询问“不知道喜钱要多少呢?”
“这件事,比起选官要小,比举节孝要大,我看差不多三十两银子差不多了。若是有人替你们四处走动,这看在熟人的份上,杂七杂八下来,大概五十两银子差不多了。我看两位都是老实人,是正人君子,第一次做这件事,这才据实相告。”
侯相公想这个价格和丁汪说的差不多,而且他们这四处走动,只怕戈文英知道了,到时候平添风波。
于是他将身上的三十两银子拿出来,对着钱师爷说“这里是三十两银子,剩下的银子,不日送到。”
“无妨,说句实话,昨日听到南平坊,我想起了,先父和戈家交好,所以才让你们来家里办。实不相瞒,若是其他人,我这落下笔,就是五两银子。如今你们又让我一手包了,又是世交,那么我自然给你们能省一笔算是一笔。对了,我叫钱通神,草号泉流。”钱通神说完,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对着他们说“这公门第一件事就是要密言。”
两人说自己知道,然后告辞离开。
这没有过几日,侯相公将剩下的二十两银子补上,这真的钱能通神,一路上顺风顺水,没有什么意外。
一日张光招待好友,戈文英前去赴宴,张光笑着对戈文英说“世杰,恭喜恭喜。”
戈文英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询问张光“这喜从何来?”
“这四六呈子做了半天,感情世杰你还不知道呀。难道是怕我讨要润笔费。”
戈文英越听越糊涂,如同坠入迷雾障里面,不知张光说云,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陈四可笑着说“世杰,这喜诏你没有看过吗?果真是不求闻达于富贵了。”
戈文英自己知道有喜诏这件事,但是喜诏的内容,他倒是真的不知道。
“这朝廷开了恩科,贤良方正,如今世杰你已经被县里保举成为贤良反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