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弘到了一处茶馆,坐下之后,想听闻一下民众对于自己的评价。
这茶馆喝茶的人倒也在议论这件事,有些人赞叹,说这新知县到了,倒是做了几番好事,算的上一个好知县。
一个比较老的人却不慌不忙地说“你们真是没有见过世面,这个新知县,比起林文正公来,还差了那么一点。”
众人哄笑,说这是肯定了,林泉乃是大冢宰,九卿之一,这知县和林泉比起来,那自然是云壤之别。
陈士弘也询问了,这新知县比起林泉差了什么。
“就说这一次收养这些丐儿,这件事林文正公也做过,那是元宵,具体是哪年,小老儿倒是忘了,小老儿在一个地摊用宵夜,恰好遇到了文正公和他的夫人出来用宵夜,这文正公看到有个小乞儿没有吃的,于是让小乞儿来吃,后来还让乞儿的母亲前来。诸位,若是请一顿宵夜,那就小看文正公了,这谁都有恻隐之心,一两碗面,别说文正公这样的大官了,就算我们这些小民也可以。不过那日之后,文正公将城里大多数丐儿收养在书院,教他们读书识字,至于妇人,就给她们置办了蚕丝和梭机,那些人后来慢慢有钱了,也不用文正公资助了。这才叫父母官,诸位说是不是。”
陈士弘听了之后,拱手行礼说“承蒙老丈赐教了,的确,如同文正公这般,才算好官。”
陈士弘询问具体情况,不过这老丈其实也是听闻的多,陈士弘也就没有多问。
陈士弘回到了衙门,来回踱步,四蕴对着陈士弘说“陈相公,你也想要学文正公那般吗?只是文正公有钱,可以资助。而相公你除了官帑之外,似乎没有多余余财。”
“这也是小生为难之处,不知道老丈有何赐教。”
“这生财之道,倒是不难,但是陈相公为人耿介,肯定不愿意如此生财。”
陈士弘点点头,告诉四蕴“小生虽然不敢言两袖清风,但那不义之财,却分文不沾。”
四蕴笑着说“相公无财,书院之中未尝没有,昔日文正公在的时候,就足以这般做了,那么何不去书院求些钱财呢?”
陈士弘一拍额头,对着四蕴说“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老丈你说的不错,这有现钟不打,反而去找打铁的。”
陈士弘于是到了书院,找到了正在读书的林多闻,将这件事说了,林多闻听了之后,对着陈士弘说“这倒是一件小事,钱银这边,我自然会有安排,就是不知道要多少钱银了。”
陈士弘说自己也不知道,于是林多闻找来账房先生,这账房翻了一下陈年旧账,算了一下,然后询问陈士弘有多少妇女,这陈士弘说有五六百之多,账房算了一番,告诉了陈士弘一个数目。
这个数目可不小,林多闻却没有在乎,让账房去取这些钱,账房为难的告诉林多闻,这书院没有那么钱财了。
虽然两个伯爷,一个县主的采邑的收入不少,但是耐不住书院家大业大,这书院这些书生吃穿用度都是书院出的,如今书院能够维持运转已经都很难了,要是还支出这么一大笔钱,那就真的难了。
林多闻听了之后,想了想,告诉陈士弘,这件事包在他的身上,他绝对会让林多闻满意。
陈士弘谢过之后,林多闻送陈士弘离开之后,账房对着林多闻说“二少爷,这么一大笔钱,你从什么地方弄呀。”
“当然是用老法子了,你在我家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我父亲当年的手段吗?”
账房思索了一番,苦笑说“少爷,当时老爷那么做,是迫不得已,算了,既然少爷这么决定了,那么就这么办了吧,只怕那些人不会在上当了。”
“只要我林家圣眷在,他们就会乖乖慷慨解囊,资助我家。”
林多闻让账房先生写信,告诉附近乡绅,自己准备设宴招待乡绅,至于理由乃是陈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