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没有理会,但是言官却是有不死不休之姿态,他们说叶时熙的这一封奏疏,是有心人指引,要刻意挑起寒贵之争,重蹈魏朝覆辙,如此歹毒的用心,圣人要明察。
圣人也不说话,直接用充耳将自己耳朵塞住,来一个充耳不闻。
这些言官弹劾了一阵子,见圣人没有回应,四妃没有回应,说累了就开始磕头表演,表现自己的忠心。
圣人对于这一套早就熟悉了,他虽然没有闭上双眼,但是心中早就想的是其他的事情。
这样闹腾了一个时辰,言官也不是铁打的,也只能闭嘴了,圣人见他们不说话了,于是就来一个无事退朝。
在离开之后,圣人召见了楚继善,圣人将这一封奏疏给楚继善看了。
楚继善何等聪明,见今天言官弹劾,圣人不为所动,就知道圣人的心意,看完之后,他自然赞叹,这是忠臣之言,这一封上疏应该名留青史。
圣人心中也高兴了几分,感叹说“若是满潮文武,能够如同楚爱卿一样,朕也少了不少事情。”
“圣人何须理会言官之论,小臣斗胆,圣人乃是乾纲独断,无需理会他人议论。”
圣人摇摇头,告诉楚继善,自己就算乾纲独断也没有,这天下大臣不愿意帮助,到时候阳奉阴违,只会将一件好事变化。而且自己真的推行了,只怕到时候叶时熙小命难保。
圣人说变法乱常,不死则亡。自己也不愿意到时候朝廷上下弄的不愉快,他不是一个昏庸之君。
楚继善听到这话,也赞扬圣人的远见,他也说听圣人这么一说,才算明白过来,这一件事的确难办,如今满潮多是勋贵,得罪太多勋贵的话,勋贵自然不敢得罪圣人,但是叶时熙肯定是要被他们除去的。
圣人感叹说自己害死没有当初仁皇帝的勇气,能够革除弊端。楚继善也说当时仁皇帝的措施,也没有直接面对勋贵,这十道就算到了仁皇帝面前,仁皇帝也只会选择三道而已。
楚继善也说了,其实这件事不用着急,可以一道道慢慢来,比如勋贵考核的事情,圣人可以等明年的时候,下一道诏令,就说这四民备要颁布一年多了,勋贵是否有按照圣人的意思看。
到了那时候,就可以让各府学正出题,然后众勋贵答题,然后将这个送到春官府来,由春官府的人来审批。
圣人说这倒是不错,若是这些人应对不当,那么自当呵斥,若是应答得体,自然可以察举上任。
楚继善说着圣明,告诉圣人,这件事只能缓缓图之,而且国朝非是要挑起寒贵之争,而是让勋贵能够更好的协助圣人治理天下。
楚继善说道后面,也小心翼翼说,如今这勋贵,大多数都不类其祖了,若是不学习的话,只怕日后遇到变故,进退失据,会有鼎摇之危。
这话楚继善说的很含蓄了,说完就立马谢罪,说自己失言了,圣人听了之后,也是深有其感。朝廷的勋贵已经不能让他满意了,圣人的要求是维持这个朝廷的运转,但是这些勋贵连这一点都有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圣人让楚继善起来,对着楚继善说了傅公子的事情,圣人对于傅公子的那一套很满意,在勋贵之中寻找有用的人,朝堂上,终究是勋贵才是可以相信的。
对于林绍闻招纳寒士,圣人不置可否,楚继善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说林绍闻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而且曾经当过学正的他,自然亲近寒士了。
“你和林绍闻有交情,你写一封信给他,告诉他,国朝是以勋贵共治天下,而非是士大夫。”
楚继善说唯,然后圣人就让他离开了,从宫中离开,楚继善倒是为难起来,这一封信是肯定要写的,但是楚继善猜测林绍闻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林绍闻和傅公子的矛盾现在京城都有所耳闻了,傅公子早到了南都,这勋贵多数依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