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贵说如今天枢军弓箭手他不怎么看得起,还有就是他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了,怎么会向下人学习。
李大牛接过曾荣贵递过来的弓,走到外面,然后摆好姿势,咻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去,射中了十几丈外一根竹子,这羽箭钉在竹子上,还不断颤抖。
李大牛看着没有离靶,不由一笑,自己在弓道社学的本事还没有完全丢。
曾荣贵拍掌说“大牛,你这弓术真是厉害,也只怕是老鲁才有你这么厉害。”
李大牛笑着说“我就是随便学了一下,打打猎什么的。”
李大牛不知道虞朝对于弓弩的控制极为严格,随口说了一下,而曾荣贵也是没有这个常识,也就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曾荣贵说要李大牛教,李大牛询问他这一次要待多久,曾荣贵说自己只有十天。
李大牛说差不多了,然后告诉曾荣贵如何站立。
“丁不丁,八不八,两足相离尺七八。”李大牛嘴里说着口诀,指点着曾荣贵站立,然后告诉曾荣贵双膝外分,双臂内吸,腰暗进,胸突出。
等曾荣贵摆好了架势,曾荣贵笑着说“这若是等到战场上,等我摆好,只怕别个都射了几轮了。”
李大牛说这只要熟练了,就和自己一样,弓一上手就可以了。
接下来李大牛让曾荣贵后手离胸不到三寸,箭矢在下颌和嘴唇之间。告诉曾荣贵说“左手握弓,手背要平。右手扣弦,手腕要平。前拳要和右眼要平,后边的胳膊肘要和右耳平。四不平,则射箭无力,准头不行。”
曾荣贵点点头,拉开了弓,结果是脱靶了。这么多竹子一颗都没有射中。
李大牛说这很正常,当初他也是一年才掌握的,如今曾荣贵在军中,有的是机会学习射箭。
说到这里,李大牛拿着一张草纸,这些纸还是他准备在当里长而买的,如今没有用了,他从外面弄了一点泥巴,然后放在找个绳子,挂在竹子上,对着曾荣贵说“你先看着,等这个泥点变大了,那就容易射准了。”
曾荣贵点点头,李大牛也出去干农活了,反正自己要教的已经教了,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李大牛等下午回来的时候,曾荣贵对着李大牛说“真的变大了,真的变大了,好神奇。”
“那是你看久了,眼睛花了而已,休息一下吧。”李大牛笑着说,然后前去弄晚饭了。
吃了晚饭之后,曾荣贵又要李大牛指点,李大牛也没有拒绝,指点着曾荣贵。
这样待了五六天,曾荣贵也才回去了,曾荣贵告诉李大牛,等到自己下一次回来,就是标营的士兵了。
李大牛点点头,说等到曾荣贵荣华富贵之后,自己也可以去他家混吃混喝。
“随便你吃,随便你喝,你还怕把我吃穷了吗?大牛,你要是真吃穷我,那你也算是有本事了。”
曾荣贵笑着说完,然后就离开这里。
在曾荣贵离开之后,一个人回到了村里。
李大牛正在田间干活,这时候有人说“哪里来的马车,我们这个山疙瘩,难道还有什么大人物来不成。”
李大牛抬头望去,只见是四匹马拉着的马车,走在道路上,马车在这里可是一个稀罕物,大家都是用骡子来拉货。
而且这家里有一头牛就算了不得了,更别说用四匹马了。
这人难免喜欢凑热闹,李大牛倒是继续干活,旁边有人前去看了。
不一会儿,徐老三跑过来说“大牛,你想都想不到,是田扒皮那幺儿回来了。”
“田老七?”
“幺儿田扒皮!”
这一下李大牛算是醒悟过来了,这群人不止称呼田员外为田扒皮,还把别人当幺儿了。
徐老三说田员外穿着一身衣服,那是亮堂亮堂,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