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之间说祝福的话语,不只是为了取悦,还有自己的善心,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要就事论事了,否则你所谓公可能就是自己的私了。”
韦无私还是那一脸笑容,没有反驳苏婉清。苏婉清见他沉默,得意的说“怎么不说呢?”
“小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小的学都是治世升平的学问,而不是于女子争论的碎嘴学问。”韦无私说完,苏婉清冷哼一声说“你有什么学问?不如显摆一下,我看看你时候真的学成文武艺,售予帝王家。”
韦无私对着苏婉清一鞠躬,然后就不在多说什么。
苏婉清看到韦无私这个样子,几次说话相激,不过韦无私都是不为所动,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尊泥像一样。
苏婉清也是没有办法,看着他说“大笨牛,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吧。”
李大牛无奈的苦笑,听着苏婉清上楼梯故意加重的脚步声,对着韦无私说“韦兄,听你们名字,应该学的不是文武之道,术士(儒生的古称,儒本意为柔,术士的美称,详见说文解字。术是六艺之术)之学。”
韦无私点点头,喝了一口茶说“我学的是刑名之学,法术之说。没有想到李兄竟然从名字能够听出我们师承,真是让小的好生佩服。”
李大牛摸着自己鼻子,这要是儒生的话,怎么可能取之名字,无私无我的。不过这竟然有法家的弟子,倒是让他吃了一惊,这儒家成为显学,道家化为道教,其他学说应该消失才是。
李大牛知道这个朝代也有独尊六艺的事,不过有没有罢黜百家,就不是很清楚了。
李大牛好奇的询问“我也是听我娘子说的,知道一点,我挺好奇这刑名之学到底是什么,我娘子也不是很清楚。”
韦无私看了看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认真的说“足下是真的想知道吗?”
见李大牛点点头,韦无私说“我们和儒生不同,儒生总是希望以德化天下,希望圣人是尧舜这些圣人,就可以从上到下,使得天下民风淳朴。而我们就不同,我们认为与其靠着自己德行,不如依靠规矩,告诉世人不去做什么,这样也能规正人心。李兄认为如何呢?”
李大牛苦笑一声,询问韦无私说“可是这个规矩能规定到圣人吗?圣人若是违反了怎么办,若是不惩罚的话,那么怎么服人心呢?”
韦无私听到这个问题,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再次说“那么只能严格处罚那些明知故犯的,至于圣人,圣人操着赏罚二柄,制定规矩,上下定于一。”
韦无私义正言辞的说着,他看着韦无私这个样子突然想笑,这法家和儒家其实都有一个致命弱点,不敢否认的君权的合理性。
儒家想要用礼,法家用法,目的都是只为了一个,大一统,这个一统不止是领土上的,政权上的,还有就是思想上的一统。
两者殊途同归,倒是谈不上什么优劣。
李大牛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要再说就是有毁圣人,韦无私这种重法的人肯定会将自己抓去告官。
李大牛突然想到,询问韦无私说“韦兄,我有一个疑问,这上下定于一的话,若是藩王不愿意的话,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韦无私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然后说“这个绝无可能,奉王殿下一直保持作为一个臣下的本分,不敢丝毫越礼,外面哪些人胡乱传言,还请李兄不要相信。”
李大牛准备和韦无私说什么,一个丫鬟端着菜去了二楼,很快楼上就传来苏婉清的声音;“大笨牛,上来吃完饭了。”
李大牛对韦无私说了一声抱歉,韦无私说没事,于是他到了楼上的吃饭。
在吃饭之后,苏婉清小声的说“看样子他是神目子的徒弟,那个老头子自诩有帝王之学,只是未逢明君,于是在神目山某个山谷当隐士,传说有三个弟子,这韦无私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