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合十,对着本尘说“多谢主持大和尚,了因知道了。”
主持带着四皇子到了大雄宝殿,将四皇子的介绍给寺里的和尚,说是一个富家公子,因为仰慕佛法,于是来带发修行三个月。
关于这件事,这些和尚倒是没有意外,这件事倒是一件常态,虞朝虽然让释道都奉贤妃为掌教真人,但也投桃报李,尊崇释道,当时不少公子哥都有带发修行的经历,闲的无聊的他们,将这种带发修行当做一种谈资。
四皇子也被一个小沙弥带到房间,换上僧服,坐在床上,不由哑然失笑。
他在这里笑的时候,深宫之中的坐忘阁之中,皇帝也坐在那里笑着,在皇帝身边陪同的是文妃,而下面跪着的大臣真是吴元。
皇帝笑着对吴元说“吴元,看到你跪在地上的样子,朕每次都想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
文妃这时候笑着对皇帝说“吴大人也老了,圣人你还是给一张案几扶着吧。”
皇帝点点头,在一旁伺候的九思连忙将拿来一个案几,吴元道谢之后扶几而坐。
皇帝看着吴元,再次说“吴元,你和朕同岁,没有想到,你如今坐下都要扶着案几了,可惜本朝按照古制,要不到时可以给你一根椅子坐下来,比这样要舒服多了。”
“圣人再上,这样小臣已经很满足了,其实这古礼,习惯了也一样,臣的家中现在已经很少看到椅子了,想必多年以后,椅子就会彻底消失了。”
皇帝听到吴元之话,沉声说“若是真的这样,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朕听说,很多人对于古礼不满,准备恢复魏礼,你在沧海府这么多年,可曾有所耳闻。”
“臣倒是有所听闻,不过一些书生迂腐之见,他们言比好古,法则唐虞。若圣人真的返古回虞,他们又有不满。他们不过特立独行,想要自标清高,众人说清,他们非要说浊,如此腐儒之言,不足为信。”吴元谨慎地回答,圣人听了之后点点头,对着文妃笑着说“吴元朕早就说过,是一个贴心的人,可是如今朝中的大臣,就没有他那么贴心了。”
“他和圣人都是同一个奶娘养大的,自然是明白圣人你的心意,圣人让他在东海办的事情,他哪件不是办的妥妥帖帖的。”文妃笑着说了出来。
吴元和皇帝的关系,知道的人很少,文妃年幼的时候,因为汪文忠公的原因,就许配给皇帝当太子妃,所以对皇帝的小时候往事了如指掌。皇帝小时候,孝懿太后忙着协助高皇帝征战天下,无暇照顾皇帝,于是孝懿太后将皇帝托付自己的弟妹,也就是吴元的母亲照顾。
后来皇帝很少提自己奶妈的事情,吴元一家自然也不敢乱提,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吴元说“本来朕也想要提拔你到三司,只是觉得你在东海更加方便,于是就让你去当一个小小的织造,你不会在心里怨恨朕吧。哈哈哈”
听到皇帝的笑声,吴元心中暗自心惊,他可是明白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皇帝若是不动声色的话,那么就说明没有危险,若是皇帝笑着说,那么就表示接下来要好好思量,一步走错,就会有生命之危。
“小臣的本领,圣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小臣当一个织造已经竭尽心力,至于三司之位,是万万不敢想。”
皇帝继续笑着说“织造虽然小,但是每年可是有百万两银子入库,这个肥差,别人争破头了,也争不到了,朕也算待你不薄了。对了,文渊在沧海府追查真凶,追查如何?”
吴元恭敬地说“礼亲王正在努力缉拿,如今他已经真凶的下落了。”
“是吗?怎么不见他奏章禀告?”
“礼亲王为人最为谨慎,他准备将这一群逆贼一网打尽,到时候献俘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