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选择得罪万全伯了。
他看了看万全伯,转念一笑,这万全伯过了今天,还是不是伯爷都是一个问题,自然不用考虑。
知府心中盘算完毕,对着万全伯说“伯爷,这件事还请小公爷出面讲述一番。”
万全伯点点头,让自己的儿子走到公堂之上,跪在地上行礼说“府台大人在上,小生那日在历下亭游玩,谁知道遇到这个女贼,见小生穿着华丽,是有钱人家子弟,于是逞武行劫,抢了小生一袋钱囊,还打伤了小生几个手下,就连小生的手都被她弄脱臼了。”
听到这话,万全伯对着知府拱手说“这件事本伯也不相信的,一个小女子怎么有这个能力,如今看到这个女子腰间佩剑,进入公堂之上都不解剑,老夫怀疑她就是一个暴客强徒,绝非好人家(虞朝的好人家特指乡绅勋贵)的儿女。”
虞慧儿冷笑地说“伯爷,你这话就好笑了,小女子的确不是好人家的儿女,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小女子是暴客,若不是好人家的儿女,就是暴客,那么公堂外,怕人人都是暴客,都是乱民了。”
万全伯看了一眼知府,希望知府制止,没有想到知府却和蔼摸着自己的胡须,对着虞慧儿说“这位姑娘说的对,伯爷,这不是好人家出身,也未必是歹人。”
万全伯这时候看着虞慧儿,再次开口说“既然不是好人家出身,那么这一身衣着怎么算?她哪里来的银钱制购呢?”
这时候皇帝开口说“这是老夫赠送给她的,不知道万全伯还准备说什么?”
“哼,本公子看不上去,却当了一个老家伙的……”小伯爷不满地说着,知府听到这话,吓得连忙拍了一下惊堂木,对着小伯爷说“放肆,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严煌,本府没有让你开口,你要是在多嘴,就别怪本府让人行刑了。”
知府现在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心想这个案子应该怎么早点了解,他实在担心万全伯和这位小伯爷瞎说起来,到时候圣人震怒,自己乌纱丢了还算一件好事,要是被流放或者被关入天牢,等候审理,那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只从圣人掌权之后,大赦天下也就算不了,也屡次提及不要滥用死刑。京城也的确几乎没有死刑了,不过那些按律当斩的,全都丢在天牢里面,罪行浅的,一天还有一碗饭一碟咸菜。若是罪行深的,那么一天就是一碗水,这些人基本都是饿死在牢里。
当然这个对外说都是病死的,反正这饿死的人,饿瘦了脱骨,和病死的差不多。
知府想到自己被关在天牢,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活生生被饿死,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万全伯因为是直接顶替自己父亲的爵位,又因为诸侯没有得到诏书,就不允许进京,他的确没有见过皇帝。
他也不知道知府的担心,看着知府,心想知府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去管犯人,反而呵斥他的儿子。
万全伯不悦地说“府台大人,这公堂之上,讲究一视同仁,为什么只允许这人讲话,不允许我儿子讲话。”
知府心思敏捷,很快就应答说“伯爷,这公堂是一个将理的地方,只要你有礼,你说什么都不会怪罪。若是辱骂之类,自然要禁止。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伯爷你是明白的。”
万全伯也不是傻子,见到这个情况,也明白知府有意偏向虞慧儿那边,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如今案情一清,还请府台大人裁断吧。”
“什么清了,小女子倒是不明白。”
“你抢劫本伯的儿子,这件事人证物证就在,你还能抵赖吗?”万全伯说着,拍拍手,在外面的等候仆人立马走了进来,按照万全伯的指示,开始作证起来。
虞慧儿听到这些人胡言乱语,气的不打一出来,恨不得再次教训这几个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