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快,也不愿再开口搭话,苟二只得在中间继续搭针引线。
苟二道“如今兴国寺要靠的是传灯师,可不是疯苟二我。”说着给传灯一指“这位是我义父府上的马大总管,最得我义父赏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逢您喜事,趁着喜气多谈谈。”
“我若是不愿意谈呢?”
苟二一努嘴“若是不愿意谈,那铜镜偏半尺就能将我脑袋削去了。”
传灯这时才哈哈一笑,合十问候“马施主,屋内请吧。”
马总管这也才脸色放晴,拱了拱手随着进了屋。
屋内主次坐定后,马总管先开了口“恭喜主持大师傅沉冤得雪,此位当是实至名归。”
传灯看到苟二这样的人物在场,也懒得说那些之乎者也谦逊有礼的话,直接问道“马总管是自己来兴国寺烧香拜佛的,还是替九殿下祈福还愿的。”
马总管道“都是,也都不是。住持之前可对我家殿下有什么听闻。”
传灯道“真真假假,法相色相,这天下有一万万人,一人说一句九皇子,哪怕是贫僧到死也听不完这些传闻。贫僧修行不够,还未能参透啊。”
马总管干笑了两声,道“是啊,但我家殿下求贤的心是天下侠士皆知的啊。”
传灯忽然大笑起来,眼中竟也笑出了泪花。
马总管的脸上乌云再次爬上来了,传灯笑了半晌,问马总管道“我是,我是贤良,哈哈哈。”
马总管本着脸道“侠义道上的大侠,成大事而不拘小节,只要能尽忠报国,当得上贤良二字。”
传灯身段也塌下来,倚着桌子问道“报国,是报大虞朝的国,还是大魏朝的国,还是九皇子的国。”
马总管当即起身斥道“传灯住持,凭此话我即可上报知府,发兵围剿兴国寺。”
传灯一抬手,“马总管坐下,请坐下。”虽然说着软话,马总管却感觉一股力道把自己拽回去,自己不得不重重坐回椅子上。
“报国当然是要做的,但贫僧刚刚出任住持,兴国寺上下千多口人等着吃饭,实在是没这个精力。”
马总管脸色稍霁,做生意最怕的是连价也不还,只要肯还价,就好商量。
传灯接着道“只是不知道,九皇子看上贫僧哪点了?”
马总管道“实不相瞒,传灯住持还以为如今仍是孑然一身?住持是兴国寺的住持,传灯自然也是兴国寺的传灯了。九皇子求贤若渴,但想要做成事,不仅需要明面上的人,也需要侠义道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传灯道“好!快人快语!不知今天此事,马管家出了多少力?“
马总管哈哈一笑,道“无非是多买几炷香,多拜几尊佛罢了,心诚则灵嘛。”
传灯道“贫僧谢过马总管,但兴国寺逢此祸事,上下乱了方寸,我就是有心为九皇子出力,也脱不开身。”
马总管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压在茶杯下。道“尽忠论心不论迹,传灯住持有心就好。兴国寺乃佛门净地,有此血案吾辈实不忍心,留此银票修复禅房,也是我家皇子一份心。”
传灯瞟了眼银票,看到票花是五千两,嘴角又往上翘了几分。他缓声道“其实这血案也有头绪,主凶已经被捉住了,接下来就是要审出主使。”他望向马总管,道“不知皇子那边,可有什么线索提醒下贫僧。”
马总管摇头说“九皇子不关心这边的事情的,他只是关心主持是否能和他一条心。主持是本尘也好,是你传灯也好。至于凶手,还是快点处理了比较好。”
“是,这件事不能慢,但是贫道不明白,为什么本我会协助贫道,当时主持之位。”传灯心中疑惑,他杀本尘只是一时激愤,对于当上主持,倒是没有什么把握。
马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