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民认为,此是非是当局者迷,而是旁观者迷了。”
圣人听到这话,端起来的茶杯,砸在了桌子上,对着刘歆挥挥手,让人将刘歆压下去。
雅妃看着案卷,对着圣人说:“圣人,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圣人思索了一番,对着雅妃说:“去将刘秀叫来吧。”
雅妃退出之后,前去将刘秀唤来,刘秀进来之后,圣人感叹万千,对着刘秀说:“你初次做官,难免做事不圆通,这个也不怪你,等你当久了,自然就好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人一圆通了,官场种种陋习都染上了。那么朕自然也不会破格提拔。”、
圣人说到这里,想了想继续说:“这件事你为难的地方,朕是明白的。刘歆是你兄弟,而十皇子何尝不是朕的兄弟,朕只是因为按律办事,上至母后,下至庶民,都认为朕是洪水猛兽,这其中的滋味,你不说朕都懂。”
“圣人能够知晓下官的苦,下官的就算再苦,也都不算什么了。”
“这件事你棘手,朕也棘手,刘歆是你的兄弟,你于请不忍,而你有是朕的亲信,若是你不办的话,朝臣会借着你来攻讦朕。唉,不知道是你时运不济,还是朕命中注定应该受这个苦。”
“圣人,下官无能,让你难办了。”
圣人摇摇头,对着刘秀说:“这件事,你就不用上禀朝廷了,免得朕批阅为难。这刘歆是生是死,皆有你处理吧。”
圣人说完,到了院子,让人将魏思思传了进来,魏思思进来之后,圣人看着他,叹息一口气说:“刘歆执迷不悟,朕几次搭救,他都不愿意领情,朕如今无力了。”
“圣人,此案究竟如何呢?”
“雅妃也在场,这是她的案语,你信不过朕,雅妃总是信的过吧。”
圣人将案卷递给魏思思,魏思思看着上面写着:“挟笔墨之微长,乱纲常之大义。污蔑圣朝,自认不讳。”
魏思思看到这个案语,最后对着圣人说:“既然如此,那么民女希望能够最后见一面刘歆。”
“去吧,去吧。”
这时候刘歆还押在衙门里面,魏思思走了进去,对着刘歆叹气说:“唉,为什么你非要为了一时意气,而丢了自己的性命呢?”
“四小姐,你也是旁观者迷了。”
魏思思见刘歆这个样子,对着刘歆说:“你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
“圣人若是要赦免我,何须如此弄虚作假,他要放了我,只要说此事无关紧要,朝臣又能说什么,如此文墨小事,他乾纲独断便可。如此审问,不过是要坠我威风,断我脊梁。四小姐,你还记得在书院之中,我曾经和你说过,若是我能传授学问,我的弟子应该刚直不阿。如今我没有错,何须要别人开脱。今日能为了免死,而做出违心之事,日后必会为了免死而做出人神共怒的事情。防微杜渐,一时生死不足为忧,但是不能昧了自己天良。”
“好,你放心吧,这一次,你想要死,未必会死。”
魏思思心中有了计较,让刘歆先去,自己会想办法营救他出来的。
当天晚上,圣人就休息在衙门里面。
雅妃为了文妃的嘱托,前去了归无妄的家中。
归无妄正在办着筵席,不过虽然说是办席,但是却只有他一家人,还有一桌子亲信。
见到雅妃到来,归无妄对着雅妃行礼说:“臣归无妄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归将军,今日你心情真好。”
归无妄惨笑一声,对着雅妃说:“如今这是人生最后一顿了,那些死囚还有杀头饭,我威远大将军,再不济,这最后一顿也要吃的热热闹闹。”
“归将军何处此言,圣人只是想要让归将军在这里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