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神勇侯心宽体胖,一张国字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如今神勇侯握着笔杆子,眉头紧蹙,想要下笔,但是又不知道写什么。
“龙师爷回来没有?”
神勇侯心不在焉地说着,这时候刘思永开口说“侯爷,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实不相瞒,小的也曾是一个师爷。”
神勇侯听到这里,打量了一下刘思永,然后说“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帮本侯看看,这个到底有什么错误没有?”
刘思永一看,这才知道神勇侯前段时日在祥云府战败,如今被免职在侯府,这是他的谢罪书希望圣人能够重新发落。
刘思永看了看,这个明显是书启师爷写好的,他对神勇侯说“侯爷,这道奏章写的不错了,不知道侯爷在为难什么?”
“本侯看着这奏章,总是感觉有些不妥。”
刘思永再看了一遍,对着神勇侯说“原来是这里,侯爷是不是觉得屡战屡败刺眼。”
神勇侯如同醍醐灌顶,对着刘思永说“对对,就是这四个字。”
“那不如改成屡败屡战如何?”
神勇侯拍手叫好,让刘思永在帮忙拟了一份,刘思永写了之后,神勇侯看了看,对着刘思永说“不错,不错,你这篇奏疏比他的要好多了。”
神勇侯说着,让人看茶,对着刘思永说“你刚才说你也是一个师爷,看样子,你是搁笔(师爷无业的雅称)了。”
“上位莲主因为小的崖岸尤峻,同僚不喜,于是辞退小的。”
神勇侯听到这话,对着刘思永说“先生若是不嫌弃,可以来本侯府上。”
刘思永摇头,推辞了一番,言语之中告诉神勇侯,神勇侯连官都未必能当上,要师爷干嘛。
神勇侯也听出了这个意思,拿出点银子,作为酬谢。
银子不多,十两银子,当然按照刘思永出的力来说,这十两银子也算是多的了。
刘思永谢过之后,就离开这里。
他本来就是来打秋风的,赚到钱了,自然就走人了。
刘思永回到客栈,真是无巧不成书,没有想到又遇上了毕道凡两人。
“师兄,你也来南都了?”
“是呀,南都有钱人多,不知道师姐,师弟你们来南都所谓何事呢?”
白山月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说“这个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自己管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白山月说着,就带着毕道凡各自回房了。
刘思永休息到傍晚时分,叫来饭菜,不过除了小二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
这个男子进入到房间,对着刘思永说“在下龙霸,草字次儒,如今在京兆尹幕中当一位刑名师爷。”
“贤兄请坐,小弟失礼了,不止贤兄到此处所谓何事?”
“实不相瞒,神勇侯府上的龙师爷,正是劣者的弟弟,劣者也是听弟弟说,才知道南都来了高人。”
刘思永听到这里,对着龙霸说“不知道贤兄此次前来,是要叙谱还是叙旧呢?”
“听刘兄弟的口音,这叙谱是叙不上了,旧情似乎也没有。这次劣者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龙霸说完,拿出一封银子,对着刘思永说“这是一点润笔费,还请刘兄弟笑纳。”
“不知道龙兄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小弟帮忙。小弟先说好,小弟已经离开莲社,不在收这些造孽钱。”
“是想让刘兄弟写一份口供和勘词。”
这写口供是将犯人口供给递交上面,这是一个极其难办的活,首先写口供的师爷不能为之润笔,写的骈四俪六,一看就不像是犯人说的。这文雅的不行,粗俗的自然也不行,关于脏话或者说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