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永原本想着年震山察觉了,于是就告诉他们一声。既然没有察觉,刘思永也就懒得惹麻烦上身。
刘思永到了丽水城外,找到襄国公的行营,刘思永进入辕门的时候,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到了帅帐前,只见襄国公穿着戎装,坐在案几面前,在他前面,有一群人在那里排队,似乎说着什么,襄国公在那里听着,一个幕僚在那里记着什么。
刘思永排在最后,若是有人来,刘思永就让出位置,就这样等到夜幕降临,行营点燃了火把。
这时候离去的人,襄国公就让一个人士卒拿着火把,送着他们离去。
刘思永走上前,襄国公看到他,倒是有些吃惊,询问他有什么事情。
刘思永将手谕拿了出来,襄国公看了之后,神情恢复正常,邀请刘思永进入帅帐之中。
双方坐下之后,襄国公询问说“林学士,不知道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刘思永连说不敢,告诉襄国公自己是奉了圣人的命令前来协助襄国公平定祥云府。
“既然林学士了,不谷也算可以放心了。”襄国公说完,叹气一声,告诉刘思永,如今祥云府差不多已经要完成改土归流了,但祥云府还没有平定下来,不少土司暗中捣乱,虽然没有生成大乱,但是给地方上的治理也造成了巨大麻烦。
最让襄国公头疼的是两件事,一是游民,二是土司供养的武士,这些人常常出手,刺杀当地知县,这短短一年之中,祥云府有了七个知县死于非命了。
这些武士来无影去无踪,襄国公想要调集军队剿灭,但是查找不到踪迹。
听完襄国公的抱怨,刘思永沉默了良久,怪不得朝廷还派遣自己前来,他思索了一阵子,对着襄国公说“大人,此二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关于流民,应当安抚为主。关于刺客,应该以剿灭为主。至于安抚流民之策,应当朝廷出米粮,供其老幼,使老有所终,幼有所养。”
“此事不谷也有如此打算,但是供老养幼,钱粮从何而来?”
“朝廷从土司那里得到不少钱银,只需十一,就足够供养。这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襄国公听到这话,露出了为难之色,这从土司得到的金银,是要交给朝廷,如今襄国公可不敢随便做主,用来赈济流民。
刘思永也知道襄国公为难什么,对着襄国公说“若是大人为难,这件事就由小生写奏折告诉圣人。”
“有劳林学士了,学士这一封奏折,真是祥云府万民之福了。”
“此不过人溺己溺而已,流民之事,卑职和大人谈着容易,实际上救济起来,实在还有不少难处。”
襄国公点点头,告诉刘思永,这万事开头难,只要朝廷能够允许赈济,其他事情都是小问题。
刘思永继续说第二个问题,对襄国公说“不知道大人身边是否有武艺高强之人,能够借小的一用。”
“前些日子,圣人倒是派了几个禁军护卫。”
“不知道大人是否能允许让这些护卫和卑职一起离开呢?”
襄国公点点头,答应了刘思永这个请求,刘思永知道襄国公有苏夫人护着,性命自然无忧。
接下来襄国公让那些禁军护卫进来,对着禁军护卫说“这是天策府的林学士,有要事用到你们,你们就听后他的调遣吧。”
这些禁军护卫自然知道天策府以为着什么,连忙行礼。
最后襄国公设宴,这一次刘思永没有看到陈玄霜,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心想自己见到陈玄霜,被陈玄霜认出来,也是一个麻烦。
第二天,刘思永再次换了衣着,这一次打扮更加华丽,头上戴着玉冠,身上穿着绸衣,佩戴容臭,一眼往上去,就是标准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