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这才是大头。
张道良看了看,最大的一笔就是每年粮食。这一百万禁军,一个月消耗的粮食就超过十万石了,一年就是一百五十万石粮食。
这些数字看着他头大,更不用说每年还有饷银。
他感觉每年抽调的六百万两真是不够用,他花费了一天时间,写了一个折子递给圣人。
他建议一下几点,第一就是禁军直接采食驻扎的各府,至于消耗,由太府或者玉府统计之后,再从左府扣除。他已经听说了,玉府压着不少粮食,还需要粮商卖。这粮商卖的银子,又要划给左府来买粮,这是在太繁琐了,不如直接就一步结账。
第二就是朝廷免除赋税时间太长了,他认为应该是免除二十年就足够了,当然为了让士卒有效死之心,朝廷可以每年补发一两银子,让他家子嗣成年。
第三就是俸禄的问题,他希望朝廷能够考虑到百官的生计,恢复古制是好的,但是时代已经变了,以前百石自然够用,但现在,真的不够。
张道良的奏折,圣人看了看,只是同意了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都是再议。
这时间很快就到了秋闱的时候,在国子监的刘歆也去参加了京畿府的秋闱。
秋闱结束的那天晚上,戈靖带着刘歆去了酒楼喝酒庆祝一番。
“天风,这一次,你肯定高中了。”
“季恭兄,谢你吉言。”
戈靖没有参加这一次秋闱,他本来就是一举人的身份入的国子监,准备直接走监贡这条路,当一位贡生。
他们聊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对着刘歆说“果然是两位相公。”
戈靖打量了一下,发现认不得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
刘歆看着这个女子那一双明艳的眼睛,对着女子说“想必姑娘就是那日在玉瑾房中……”
这个女子点点头,对着他们说“奴家姓姜,这一次是感谢你们当日相助了。”
“姜姑娘客气了,当日是那么女侠救的你。”刘歆也不敢邀功,那天他们两个就是旁观者,没有出一份力。
姜星楚对着他们说“那日要不是,阴姐姐也见不到玉瑾,这还是要感谢你们,今日有幸一见,这一顿就算奴家请了吧。”
姜星楚说着,坐了下来,和刘歆他们聊了起来今天的秋闱考题。
刘歆也和姜星楚说了起来,姜星楚说像看看刘歆做的文章,刘歆连说自己写不好。姜星楚说不信,刘歆是一个监生,学问一定不错。
刘歆只好借来纸张,开始写了起来。
姜星楚等他写好,借来一看,看着其中一比,不由低声念着“当缔造之年,天意苍茫,谓帝王之自有真,亦群雄之所不服,乃数年而刻诈者败,又数年而失事机违民情者亦败,后舞前歌,而登封受禅者,仅一人焉。夫用人不过爵禄,杀人不过兵刑,何足消磨豪杰哉?及父老携杖而谈王风,史官援笔而为实录,不得不推本于豁达为怀,推心置腹,当机立断,正直无私,以为有此数大德,而当年足以王矣。”
姜星楚念完之后,再次念了一遍,对刘歆说“这篇文章,雄且健,没有想到,你这个书生,看着有些懦弱,竟然可以写出如此文章,真是佩服佩服。”
刘歆说不敢,对着姜星楚说“姑娘,你既然这么说,看来你是精通这时文了。”
“不敢和你这个秀才比,倒是从前在家的时候,倒是看了不少集子。只是没有见过雄健如你这般的。魏朝时文,多是软绵绵的,基本都是说些车轱辘话,是如你这个立论高义,实在少之又少。”
刘歆说那是因为时文是魏朝后面才成熟的,到了魏英宗的时候,时文才有定式,在英宗以前,基本是骈文,没有那么多讲究。后来成了定式之后,读书士子也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