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出来开始摆摊,手中捻动着血玉色的杯子,指尖泛红。
时间差不多了——
“玉衡。”
门被推开,仅有那一身白衣的男孩走进,身边少了一道身形。
酉时已过,燕京的大街小巷也可见的,热闹起来。屋檐之间挂满了花伞与天灯,从上往下看,仅能看到霓虹般的色彩,下方的人变得模糊,灯光照到人的笑脸上,可夜杉与夜竹二人只觉这天气,似乎愈来愈冷。
夸张的,夜竹抬眼望这天空,终于按耐不住枯燥与麻木的腿脚,嘀咕了声,“这是要下霜了。”
好在,这嘀咕声没能进到前头那一身火红,几乎与这朱红房梁融为一体的穆卿忱听到。他一手扒着屋脊,眯着眼,看着不远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后果自负’的气息,愣是将这融洽且热闹的好时间给冻了个半。
他声音低沉而压抑,没有平时的不羁狂狷的架势,“多久了?!”
“公子,一个时辰未到。”
穆卿忱很凶的“嗯”了一声,有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处。
这傻模样夜竹都快看不下去了,这一个时辰未到这个回答,早在半刻钟,半个时辰后重复了不下十次了。而爷还偏生就信了!?
这是在自我安慰呢,还是因为夜杉太过严肃真诚,让专心致志的爷深信不疑?
唉,作为这屋檐上唯一一个正常人,他表示感叹——夜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