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害怕,是恐惧是愧疚,是无所适从。可她却忍住了,只是这么笔直的站在那里,抬起的手还没有放下。
看上去虽与平常无异,但是看不到她的脸,而白衣在她身上,第一次让她显得其实是这么的脆弱,单薄,甚至轻轻一碰就能倒。
可是,她的背还是挺的笔直,如同等训的军人,如同手足无措的孩子
“姐姐,我怕。”
子笙,因为仅比她晚上半会儿出声,大了,脾气就倔了,一般都叫她箫箫。在她进到军队后,他也偷偷跑来,他会叫她长官。但是在多久以前,他什么都不懂,开心就是开心,说一不二,他会叫她姐姐,跟她说,他怕。
对,就和这个声音一样,听起来糯糯的,嗓子粘着鼻音与哽咽声,揪紧了她的心脏。
江九霄抬起的手臂终于落了下来,她睁开眼,面前的场景,是一个灰暗阴郁的房间,她看见时本以为自己能够镇静,却不想胃里一阵翻滚,她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场景里,有子笙,有她,还有一个颓废的女人,一个疯狂的男人。
女人极美,可是发丝凌乱,瞧起没有半点生气,就好像一个被斩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而男人狰狞着,张牙舞爪着。他的嘴巴在动,却没有声音。可江九霄清楚,没有人比她更记得这一段了,那一天,她生不如死。
唯一的信念,可能就是那人跟她说,若是她死了,他就会拿子笙,来做实验。
所以每当她快要不行了的时候,视线已经消失的时候,她都会无数次告诫自己,她不能死,子笙还需要她。
当这些事,这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她面前上演,除了开始有些反应外,江九霄自己都意外自己竟然再无波动了,她垂下眼帘,再次抬起之时,又是那空洞血海幽潭,深邃如渊的殷红。
她眯了眯眼,左手缓缓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