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一本正紧的胡说八道!
见他步步逼近,似是想要直接闯入房中一探究竟一般,几人下意识的紧了紧神经,天权冷声道,“不知世子邸下这是何意。”
穆卿忱闻言,扇子遮住的半张脸上的眸子闪过一道厉色,他眯了眯眼,狭长的眸子弯了起来,好像笑的灿烂,就如他烈红色的衣袍一般的张扬。
他唇角微微咧开,正要说什么时,他僵了一下。
不只是他,还有天权几人。
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一般的声响,是江九霄的屋中传出的。
就在几人下意识侧目的瞬间,穆卿忱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什么,他狠狠的蹙了一下眉,脑中一过刚才的一切,心道,难道是是子箫出什么事了吗?
他就这一瞬间,脚下一动,就到了房门口。
在几人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推开了那扇门。
就在天璇要上去拉人时,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天璇猛的一个回头,眼神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一般,是怒意。
她并没有开口,仅是这么看着他,似是要一个解释。
天权紧皱着眉头,看着穆卿忱进门的方向,然后才慢慢摇了一下头。
天璇急促呼吸吐纳了两下,然后看向天枢,后者也是缓缓摇了一下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天权有他的理由。
天璇从不怀疑天权对江九霄的忠心,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天权看着江九霄的眼神中,带着的是情愫。
天权和他们是不同的,他们虽然也是被江九霄带回来的,但,在之前,他们都是江湖上的人。天权,他不是。
他是一个有谋略的人,他们一直都知道。而他谋的,是权。
天璇曾问过江九霄,为什么要将天权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而回答她的,是江九霄如常一般淡漠的声音,她说——
天权是一把待磨的剑。我不介意。
江九霄不介意什么,显而易见的,她什么都知道,甚至,比他们知道的,想象的都要多。
江九霄眉头紧蹙,却半点没有醒来的意思。
可在下一刻,她猛的睁开眼睛,如落水将要窒息的人触碰到空气,如离水终于被放回的鱼,拼命的吸取着四周的空气。
她的胸口起伏着,瞳孔毫无预兆的接触到光猛的一缩,暗红的眼睛中好像血池沸腾翻滚。
她额角的鬓发被冷汗打湿,正常来说,就是接触到光亮也不改这般久还没缓过,她好像没有意识一般的躺在榻上,仅是凭着本能在呼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