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袁赞的话,邢月梅心里边咯噔一下,虽然心里边儿有点儿慌乱,但她的面上一点儿不显,很是镇定的问道:“为什么您会认为05年的拉图城堡是假酒,您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依据是什么?”
“你们05年的拉图城堡是用05年的拉图堡垒冒充的,依据就是拉图堡垒的香味更浓重,和正牌酒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只要是稍微专业一点的品酒师或者是经常喝拉图的人,还是很容易品味出来的。”虽然对于肖遥的判断,袁赞并不是很信任,但他现在说的却极有气势,看不出一点心虚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对于这一句话,邢月梅一直都是认同的。
五星级大酒店竟然故意用副牌酒冒充正牌酒,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可惜邢月梅人微言轻,根本就无法左右领导的想法。如果不是她对于品酒很有天赋,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及时对领导进行了汇报,她肯定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她现在宁愿自己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样的话,处理起这件事情来,她还能更加理直气壮一些。
明明知道确实是假酒,偏偏还要装作不知道,还不能让人看出一点心虚的样子,邢月梅觉得很累。
一旦汉州大酒店出售假酒的事情宣扬出去,对于汉州大酒店的声誉打击绝对是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
这件事情关系到汉州大酒店的声誉甚至是生死存亡,邢月梅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酒店的立场上来处理这件事情。
她担任大堂经理多年,对于客人的刁难有着丰富的应对经验,虽然这一次并不是客人的刁难,但比故意刁难还要严重,她打起12分的精力来处理这件事情。
“能够看得出来,今天是各位贵宾很难得的一次聚餐,在这种热烈的氛围下,给各位带来了不愉快,我真诚地表示歉意。品鉴红酒是一种很专业的技能,尤其是拉图城堡的正牌和副牌,区别本来就不大,想要品鉴出来那就更加不容易了。老实说,我自己是没有这个能力的,拥有这种专业技能的品酒师,我们酒店中甚至找不出一个人来。”
邢月梅的态度很诚恳,“您觉得这瓶05年的拉图城堡是副牌酒冒充的,这无非是两个原因,或者是您品味错了,或者是我们订购高档酒水的某个环节上出了问题。我不敢说一定是客人您品鉴错了,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们汉州大酒店是经营多年的老牌五星级大酒店,我们绝对不可能在主观上以副牌酒冒充正牌酒。”
“就算是如您所说,这一瓶酒是副牌冒充的正牌,那肯定也是在订购的某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这并不是我故意推脱责任,在不开瓶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做出有效的鉴别,就算是开了瓶的,除非区别很大,在鉴别上,我们仍然是无能为力。”
把事实讲清楚之后,邢月梅这才说出解决的办法,“各位贵宾看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会联系专业的品酒师对库存的高档红酒做一下甄别,但这肯定需要时间。为了不让各位贵宾扫兴,今天这件事情咱们押后解决,为了表示诚意,等会儿我给各位贵宾赠送一瓶茅台,大家看怎么样?”
邢月梅的应对可以说是非常恰当,但她可以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肖遥。
她说话时的微表情,甚至是她的心跳,全都逃不过肖遥的观察和感应。
肖遥从她的表现上已经可以确定,这位能力很强的大堂经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一般来说,以副牌酒冒充正牌酒,大堂经理应该没有这个能力和相应的权限。邢月梅作为大堂经理,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说明今天的事情并不仅仅是一个个例。
抛开当事人的立场,肖遥对于这位邢月梅的应对是非常欣赏的。
邢月梅说话不急不躁,一言一行亲和力十足,而且面对客人的质问毫不推诿,有理